汤不够:“你一动不能动的,难道不是被人废了武功……”
汤够:“没有啊,只是跟别人打了一架,有些脱力了。”
汤不够:“……”
宁小鱼:“……”
李慕遮忍不住笑了起来:“你们这出话剧演的不错。”
沐堂堂也是忍俊不禁。
汤不够脸色涨红,简直想一脚把汤够给踹死。
宁小鱼没那么好脾气,直接探手过去把汤够从床上扯了下来:“敢耍本女侠,活得不耐烦了吧。”
汤够身上确实有伤,被宁小鱼这么一拉真的牵扯到了伤口,不由得咧嘴叫疼。
可惜的是,宁小鱼已经不相信他的话了,而是趁他身体不便的时候,干干脆脆的揍了他一顿。
汤不够顿时受到了启,虽然平时他跟汤够也经常砌磋,不过那时候都是留了手的,大多数时候是互有输赢。眼下却是一个过足手瘾的大好时机。
这么一想,汤不够也抡着拳头过去,给汤够上了一堂“不作死就不会死”的课。
汤够:“你们这是趁人之危啊,当家的,你给评评理,他们这样做是不是不对,欺负伤员,无耻啊,简直无耻。”
李幕遮:“别叫了,是不是想让我也揍你一顿?”
汤够:“当家的,你不会这样做的,这跟你的人设不符啊。”
李幕遮:“谁还管什么人设,现在我只想出气。”
又是一顿拳打脚踢过后,汤够终于被调教得老老实实,不敢再废话了。
李幕遮:“直接说,你还有粮食去了哪里。”
汤够:“那些粮船并没有开往金陵,而是在江面上绕了半圈,然后停在了过桥县的一处江滩。”
李幕遮思考了一会儿:“不对啊,如果金陵那边没有接到粮船,应该会立即派人过来调查吧。”
汤够摇头:“这个我就不知道了。反正船上的粮食和人都被送到了江滩上。”
宁小鱼:“为什么送到那儿去?”
沐堂堂:“江滩上是不是有什么特别之处?”
汤够点点头:“江滩不远处有座军营,看规模应该至少有上万人。”
李幕遮吓了一跳:“你确定你没看错?”
汤够:“没看错,而且我还混进去看了一圈,你们猜猜我看到了什么?”
汤不够:“看到了兵呗,军营里难道还能看到什么。”
“对,就是兵,很多兵。那些不是正规军,更像是某个大人物的私兵。”
汤够点点头:“而且在那些兵里,我看到了不少熟面孔。”
李幕遮:“你看到了熟面孔?”
汤够:“对,就是以前在京城召集的运粮队里的那些苦力啊。”
沐堂堂说道:“苦力营几天前才被钦差于大人给就地解散了,那些人应该返回京城了才对啊。”
汤够:“没有,几乎全部都在那座军营,我还打听了一下,其他的兵也都是各地的灾民,从几个月前就被带到了那里日夜操练。”
李幕遮脸色大变:“聚扰这么多人操练,难道有人想要造反?”
沐堂堂:“不大像,只凭着临时操练出来的近万人马就想造反,未免过于天方夜谭了。”
汤够:“造不造反我不清楚,反正船上大部分的赈灾粮都被这军营收了充作军粮。”
李幕遮:“那你知不知道带兵的人是谁?”
汤够:“不知道,那些灾民和苦力也不清楚,只知道大家称那人为柳参将。”
“柳参将?”
李幕遮看向沐堂堂:“你听说过吗?”
沐堂堂苦笑着摇头,她只是偶尔才从她爹的嘴里听到一些官场上的趣闻,而且更多的是文官方面的事情,更何况大明兵马里面姓柳的参将不知道有多少,她又不是王语嫣,没有点亮过目不忘的技能树。
汤不够:“那是谁打伤你,把你送回来的。”
汤够:“不知道,那人戴着一张奇怪的面具,速度奇快无比,我根本没有招架之力。”
李幕遮听到这话,顿时心神一凛,想起那天晚上看到的鬼脸人,以及那股寒彻骨髓的冷意,整个人不由自主地又打了个寒颤。
“难道是同一个人?”
李幕遮喃喃自语,又无从确定。
汤够:“他把我制服之后,让我给当家的带句话,接着就把我送回来了。”
李幕遮:“他让你带句什么话?”
汤够看着李幕遮,又看了看沐堂堂,一脸欲言又止的表情。
李幕遮怕他又要玩妖蛾子,催促道:“有话快说,不然就憋着。”
汤够:“适可而止,不要没事找事。”
李幕遮来气了,指着汤够:“你在说什么!”
汤够解释道:“那人让我带的话就是这句,不是我说的。”
汤不够:“当家的,是不是你得罪了这人啊?”
“我连他是谁都不知道,又怎么知道是不是得罪了他。”
李幕遮不以为意地说道:“再说了,自从我们开始查案之后,得罪的人还少了,有什么好怕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