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长一段时间里,我哪里都不去,每日里的随着爷爷学习各种阴术。
还有紫灵儿,一直的在我身上,教我各种吐纳修炼本事,抵抗身体里的阴蚕。
日子过得很是平静,再咋招,那胡家和虎子也不敢明着到白家大院来找事。
这一日正在认真的研习爷爷教给的阴相之术,阴相之术是研习死人面相的数术!
就是看见一个阴魂,就能从他的面相上看出他生前的事。
正看得来劲呢,大门口跌跌撞撞的跑进来一个人!
这个人我认识,是邻村的大鞋底子。
他姓齐,因为脚长得出奇的大,所以大伙给起个外号叫大鞋底子。
大鞋底子进了院子“扑通!”一下子就跪了下去,嘴里哭喊着叫着爷爷出来。
“这一大早的嚎啥丧啊?”爷爷抽着旱烟袋从房间里走了出来。
“白老神仙,你可要给我做主啊!”大鞋底子喊道:“我闺女死的冤枉啊!”
“你闺女不是嫁到外地去了吗?”爷爷头也不抬的说道:“你不就那一个闺女吗?”
“回吧!白家的规矩你懂,不管方圆五十里以外的事。”
“别啊!”大鞋底子爬到爷爷的跟前哭着道:“咋说也是这一片出去的孩子,这事你得管管啊!”
“这孩子死的指定是太冤了,要不然的不能连着气的给我托梦。”
“这一晃都七八天了,见天的晚上回来,显身给我看,那肚子被撕开了,血糊糊的沥啦的哪都是血,那手里还提拎着一个死孩子!”
“不是这整了半天,你是跑白家来讲故事来了是吧?”文宝插嘴道:“做个梦看把你给哭这样,也真是尿水子多!”
“不是的!”大鞋底子喊道:“那绝对的不是梦,一准的是我闺女回来报信来了,每次我醒过来都能闻到满屋子的血腥味!”
“你闺女嫁的也不算远吧!”爷爷说道:“你有哭这功夫早都赶着去看看去了,还有功夫在这嚎丧啥?”
“远倒是不远,离这二百来里地。”大鞋底子哭丧着脸说道:“可就是我一个人也不敢着去啊!”
“那亲家两口子像两个丧门神,那是见着我的面,就跟黑眼风一样,根本就不能着让我进门。”
“哼!”爷爷说道:“指定是你在闺女身上很赚了一笔吧!”
这个大鞋底子是出了名的抠门,为人嘎古,不管着啥事都要沾着点便宜才行。
看着不说话的大鞋底子,爷爷说道:“行了,承祖你说说,他梦里梦见的东西是咋回事?”
我知道爷爷在考验我,想了想说道:“破肚流血是失胎之兆,等女人手里拎个死孩子,那更是说,破的还不是一个胎。”
“啥意思?”大鞋底子嚷道:“这么说只是我闺女流产了,我闺女没啥事!”
“死了!”我说道:“她要是不死咋会接连的给你托梦。”
“平着常的我们做梦都是正常的,要是连着三个晚上都做一样的梦,那一准的就是不正常了。”
“你闺女死了,去看看去吧!”爷爷说道:“这人死了也没给你个信,还真是一准的不正常,承祖你带着鬼叟去跟着看看吧!”
我明白爷爷的意思,这是放我出去把学到的本事历练一下。
大鞋底子的闺女小名叫凤儿,嫁到二百里以外的另一个县城。
连着坐车赶到了凤儿夫家村子所在的那一片的时候,已经是当天晚上了。
村子坐落在一片杨树林子深处,一看这地势,我不禁皱了一下眉头。
在房相学里来说,林子多又靠近房宅,阴气过重,压运势,触霉头,人是没法旺盛起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