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多希望有个人跳出来说,这样做是对客人的不礼貌,你怎么能盘问每个人的来历呢,可惜,这只是我的一个美好想法。
一旁的胖子李瀚还很兴奋的样子搓了搓手掌,笑眯眯的和我说:“等杨城主知道我师从武帝城出身的吕义亮,一定会对我刮目相看的。”
我腹诽了一句,不过是武帝城里走出来的一个后厨杂工,至于感到这么荣幸吗?
整个宴会厅里很安静,所有人都坐在各自的位置上。
杨廉的两只眼睛像是探照灯一样,扫视着整个宴会厅,忽的看向其中的某一位,笑呵呵的说到:“这位穿蓝衣服的兄台很面生啊,从未见过,不知可否让我认识一下。”
被点名的那个穿蓝衣服的没有因为被怀疑感到羞恼,反而还很开心被点了名,站起身来后朝着杨廉抱歉,嗓音清亮的来了一个自我介绍:“杨城主好,在下丁恒,是从三山城而来,特来恭贺杨老太爷喜得重孙,杨府又添英才。”
“多谢。”杨廉看着这位从三山城来的宾客,没有让人坐下,而是又问了一个问题,“我在一年之前曾去过三山城,城外的三座山峰的确堪称鬼斧神工,更是同三山城城主赵……赵……”
我正看到这两人,突然见到杨廉磕巴了,好像是说不出来了那位三山城城主的名字的样子,心里一阵暗骂,真是太他妈狡猾了,这分明是在考验啊。
那个丁恒微微一笑:“赵子安,赵城主,我和他也偶有来往,一同饮酒。”
“哦,对赵子安城主,看我这记性。”杨廉呵呵一笑,请这位叫丁恒的客人坐下了,然后眼睛又扫视起来。
我微微的把目光看向别的方向,不和杨廉生对视,一旁的胖子李瀚则挺胸抬头的,恨不得直接把脸贴在杨廉的脸上。
我草!这种感觉真的是很不爽,让我想起了念书的时候,每当老师站在讲台上提问的时候,不会回答的同学则是目光游离不定,心中忐忑不安,祈祷这千万别叫自己起来回答,而那些心理已经有答案的则很坦然的和老师来了一个自信的对视,还希望老师叫他回答呢。
至于结果,只要上过学的都知道,有些老师比较和气,专门挑那些自信的人回答,等回答完了给以一个赞赏的目光,这样的老师人人爱,可是偏偏有些老师,诶,专门挑那些低头的,不敢和他对视的,真是让人很不爽。
“嗯,这位兄台,好生俊朗,不知是哪里人士啊。”
一听杨廉说好生俊朗四个字,我心里就松了一口气,这四个字跟我无缘的好吧,头一回感觉长的不帅也是挺好一件事。
我抬头看了一眼那位好生俊朗的宾客,脸倒是很白,俊朗没看出来,和我差不多嘛。
和刚才一样,杨廉也假借寒暄之际,用了一些言语上的小技巧对这个宾客进行了试探,最后满意的让这一位也坐下了。
怎么办?
我心里飞快的思考着,虽然在座的宾客有将近一百个,可是杨廉没见过的肯定是少数,估计最多也就二三十个,这么一个个问下去,早晚都会轮到我啊,那我该怎么回答?
就这样,杨廉问了一个又一个,一连过去了五六个,全都过关了。
我心里暗暗庆幸没有叫到自己,可是又很苦恼,躲是躲不过去的啊,早晚都会轮到我的。
强闯出去?似乎有点难啊,一旦知道我有问题,在场的这些宾客肯定都很愿意帮杨府“擒贼”的,在场可是有着近百个玄武者,尼玛,一人一口唾沫都能淹死我了。
此时,杨廉正在和一个三十多岁的男子交谈。
“兄台是从寒风郡的桂花城而来?倒是路途遥远啊,我也曾去过桂花城,桂花城遍地桂花,当盛开之时,满城香风,而让我最难忘的就是桂花城中最大的红月酒楼的桂花宴了,不知道兄台最喜欢红月酒楼桂花宴中那一道菜品呢?”
那个人稍作迟疑后,回到:“本人很少去红月酒楼吃饭,所以没有品尝过这家酒楼的桂花宴,更不知道哪一道菜肴美味。”
“哦?红月酒楼是桂花城最大的酒楼,桂花宴更是闻名遐迩,兄台作为桂花城人士,竟然没有尝过红月酒楼的桂花宴?”杨廉又追问了一句。
“嗯,在下一心向武,长年累月的在家中修炼玄武,所以很少去红月酒楼,自然没有……”
这个人话还没说完,杨廉的脸色就一冷,对着身旁站着的两个人侍卫下达了命令:“将此人给我抓起来!”
那人脸色陡变,望着杨廉:“杨城主,你这是什么意思?”
“呵,好一个一心向武,但就算是足不出户的闺中女子都肯定知道本地的最大酒楼,而你会不知?桂花城根本没有红月酒楼,最大的酒楼也并非是这个名字!”杨廉脸色愈加冷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