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露的身体剧烈抽动着,她手上抱着的娃娃脸也跟着一涨一涨的,并伴随着“嘎吱嘎吱”的怪声,那本就诡异恐怖的娃娃脸此刻看上去却是已经扭曲了。
我被她吓坏了:“你怎么了,陆露?!”我大声问道。
但陆露并没有理我,而是身体抽颤着转身跑出了山洞。
看着陆露的离开,我的心里杂陈五味,非常的难受。
。。。。。。
我没有再看到青灯,但不知道过了多久,我忽然听到了洞的隔壁传来非常微小的声音,虽然声音极弱,但是听起来却像是人的嘶叫。这种声音让人不寒而栗,而且是一声接着一声。
怎么听起来就和我在被扎的时候听到的声音如出一辙?难道说,我所在的这个山洞隔壁也有人在遭受着酷刑!而且,声音虽然听不很清,但是,能听的出来应该是个女人的声音。
声音终于结束了,很快,我便听到洞外有人走动的声音。
我看到进来的那个人,竟然还是昨天给我扎针的那个紫袍蒙面人。
只见他手里拎着那个木箱子,一边走还一边说:“真是不禁扎,只扎了三十针就休克了。”
当看到这个人时,我的浑身都在抖,我知道,那种钻心的疼痛又要降临在我的身上了,有的时候,等待着恐惧降临的感觉远要比恐惧真正降临时还要可怕。而我现在的心情就是如此。
那人走到了我的面前。
“刚刚我听到了有声音。”我试图能拖延一下时间,便弱声说道。
那人哼了一声,说:“没错,是同你一起抓来的一个女人。”
一个女人?!
当我听到这句话时,脑袋嗡的一下。
“是谁?”我追问道。
“你知道又有什么用,她还不是同你一样的被绑着,你们都是即将要死的人了,知道多了对你也没有什么好处。”那人说。
“是秀儿?!”我惊问道。
“叫什么,我不知道,哼,是个漂亮女人,算是个意外收获吧,只可惜,她手上的卷轴没有弄到手,她不是卫正道的人,不过,身材倒是很好。哈哈哈。”那人说着便奸笑起来。
什么?听到他说到这里,激起我心中的愤慨。
“你对她做了什么!?”我大声喊道。
“和你一样,在身体的各处扎进这些钢针,哼哼。”那人说话间已是把木箱子放在地上。
“混蛋,混蛋!你们怎么能这样对她!”我竭力嘶嚎着。
“怪就只怪你们都是人鬼同体,实话跟你说,扎这些针,就是要把你们体内和寄宿鬼之间连接的经脉振断,这样,青灯上人才能取出你们体内的寄宿鬼为他所用。”那人打开了箱子盖,把那插满钢针的布袋取了出来。
我听后大吃一惊:“什么!把我们体内的寄宿鬼取出来?”
“其实你应该感到荣幸,能为青灯上人所用的,不是谁都有这个福分的。”那人说着从布袋中抽出一根又细又长的钢针。
“等等!”我突然喊道。
“怎么,怕了吗,怕了也没有用,七七四十九根针,一根也不得少。”
“你们到底还抓了谁?”我问道。
“哼,看你也是将死之人,告诉你也无妨,抓了三个,死了一个,跑了两个。”那人话语中带着得意的说。
听到这话,我心里一凉:“死了。。。谁死了!”
“我哪知道谁死了,反正就是你们中的一个,别打算磨蹭了,着针吧!”说话间他举起钢针扎进了我的头顶。
“啊!”我忍不住大叫一声。
我浑身都在哆嗦,这一次竟是比昨天还要疼痛,旧伤加新伤,简直让我疼到了极点。
然后,一针接着又一针,我不敢数,我怕这种等待的感觉,但是,似乎这种疼痛永无休止。
极度的疼痛加上恐惧,让我失禁了。
“真是不中用。”我听到那人轻蔑的笑声。
最终,他还没有扎到我的丹田,我便在极度疼痛中昏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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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真的不想再睁开眼睛了,我知道,等待着我的终将是死亡,那么,早死就不用再受这样的折磨了。
恍恍惚惚中,我不知是睡还是醒,是生还是已死。
“醒醒。”一道声音传进了我的耳朵。
朦胧中,我睁开了眼,慢慢地抬起了头。
当我看到面前的人时,却是突然一惊,心中百感交集。
“是你?我,还活着?”我弱声问道。
“嘘,小声点。”那人说着解开了我身上绑缚的绳子,并撕开了贴在我胸口上的那道符。
就在绳子被解开的同时,我的身子一软,那人很快扶住了我。
我此时感到身上真的是没有一点力气,连站起来的力气都没有了。
“你怎么会在这?”
“现在不是和你说这些的时候,趁现在快跟我走,一会儿来人的话,就来不及了。”说着,那人扶着我就要走。
“我没有力气了。”我说。
那人一听,不假思索的说:“来,我背你走。”
“不行,你背不了我多久的。”我说。
“被现,咱就都走不了了。”说着,那人揽过我的双臂,一下子把我背到了背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