藤蔓胶纸出的墙壁此时已是被血魔虫穿透了第一层,随即,那刚刚伸出的另一只虫头又钻过藤蔓的孔洞,正钻向第二层。
此时,韩潇口中吹笛,那第二层的藤蔓却是伸出了无数支尖锐锋利的针刺,那血魔虫刚刚触碰到尖刺又瞬间缩了回去。
随着韩潇的吹奏,那穗子上的鬼头玉坠竟是飘起在空中,瞬间,自那玉坠中散出阵阵白烟,却是香气袭人。
那白烟透过藤蔓的缝隙,顷刻间将那伸过头的血魔虫缠绕起来,渐渐的,血魔虫的周身就全被那股白烟缠裹住。
只听韩潇的玉笛出一阵刺耳的声音,却是震耳欲聋,突然,那被白烟包裹的血魔虫竟是“嘭”的一下炸开了,肉渣竟是散落了一地,而那些散落在地上的肉渣却是像有生命一般在地上跳跃。
就见那第二道藤蔓壁自地下钻出无数根茎,只在转瞬间就把那些跳动的肉渣吸附进去。
此时,那只母虫却是瞬间缩到那人的口中。
“韩潇,他要跑!”聂青对韩潇大喊道。
韩潇只是微微一笑,收起玉笛在手,纵身一跃,跳到了第二道藤蔓壁上,紧接着又是一个纵身,直奔那人过去。
那血魔虫收回到那人的口中的同时,那人瞬间飞身跃起,几步蹬墙纵到房檐之上,身形只是一闪便没了踪影。
韩潇双脚落地,看着房檐,面带沮丧的说:“还是让他跑了。”
看到这,我不禁感叹,这个韩潇实在是太厉害了,只凭一曲曲笛音,竟然就能迸出如此大的力量。
韩潇走回到我们面前,那些藤蔓便慢慢钻了回去,并且还把地上的那妇人一同卷进地底。
“韩潇,她没有什么大错,为什么。。。”聂青瞪着眼问韩潇。
韩潇只是微闭双眼,说:“我的符音草每次破土必要嗜血!”
“疯子,你真是个疯子!”聂青狠狠说道。
韩潇冷笑了一声:“哼哼,我就是个疯子,随你怎么说吧。”说完,就走到一旁的花坛边,撑起单膝,吹奏起他的玉笛。
“这个疯子!”聂青还在愤愤不平道。
“师父,那个女人已经死了。”我还试图劝聂青道。
聂青没有理我,而是走到那妇人被拖下去的位置,从肩挎的布袋中取出两支蜡烛,点燃后,又取出几张黄符纸,洒在地上,闭气双目,口中默念着什么。
见此,韩潇的笛声也止住了,问聂青道:“你这是在替她超度么?”
聂青没有理他,自顾自还在默念。
我回到了屋中,此时,若心还在熟睡,这一天的奔波她真的是非常的累了,相比之下,我已经练出了睡觉轻的习惯了,不知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的。。。
屋外,韩潇那悠扬的曲子还在我的耳边回荡。。。
清晨,我睁开眼时,若心已经起床,他的脸就对着我,一双大眼睛瞪着我看,把我吓了一跳。
“哎,你吓死我了!”我拍着胸脯说。
若心一听,便嘟起嘴说:“我有那么吓人么。”
我一下子坐起来,揉了揉眼睛,问她:“师父呢?”
“你还没有回答我,我有那么吓人么?”若心不依不饶的说。
“没有,没有,我刚刚只是做了个恶梦,行了吧。”我敷衍着说。
“这还差不多。”若心说着话站起身,说:“阿爹早早的就出去了,我问他干什么去,他也不告诉我。”
“那,韩大叔呢?”我问道。
“韩大叔一早就没有见到他,也不知道他干什么去了。”若心眨着眼睛说。
我起身下了床,推开屋门,一缕阳光照在了我的脸上。
“这太阳都升这么高了啊。”我自语道。
“可不,也不知道你是怎么修炼的,竟然比我还贪睡。”若心在我的身后说道。
我心说,昨晚你是没有起来,你哪知道啊。
我走出了屋,院子中很宁静,昨晚生的事情却还历历在目。
就在这时,我看到聂青从前屋走了过来。
“师父,你干什么去了?”我问道。
聂青只是看了看我,说:“小豆,收拾东西,咱们启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