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潇一直给我的感觉就是放荡不羁,桀骜不驯的,但是此次他却也同聂青说出这些话来,也是让我始料不及的。
与其像他说的是对卫正道有信心,倒不如说是对他那个牛鼻子师父信心十足。
在我的心目中,仙风道骨并不等于就是德高望重、为高权贵。青灯上人也可算是一代宗师了,但是,卫正道的徒众却多死在他的手中。我觉得那个所谓的真人也就是迂腐和古板的代名词了。
韩潇离开了,聂青却是忧心忡忡。
“师父,难道真的要听他们的么?”我问聂青。
聂青只是面无表情的对我说:“卫正道已经不复从前,想要召集到道徒,又谈何容易,如果是以前的话,那快马一鞭,只需三天,就能在翁亭聚集大部分的道徒,而现在。。。”聂青说着摇了摇头。
“如果,真的和血魔教交手,卫正道有没有胜算?”我问道。
“胜算?哼哼,血魔教当中也是藏龙卧虎,有些教徒的实力也是深不可测,如果是在以前的话,我可以说,卫正道同血魔教至少也是不相伯仲,但是,如今的卫正道今非昔比,已是不能和以前同日而论了。”聂青说。
听到聂青的话,我也顿时陷入了沉思中。
直到日上三竿,劲松阁里却来了一名道士,传话来说邀请常昊和聂青前去持法殿,玄鹤真人有要事商议。
不用问,我们也都知道是什么事了。
我和普藏同他们两人一道过去,只是留下了秦大猛和若心两个在劲松阁,秦大猛也当然乐得和若心在一起了。
仍是穿过了那条狭窄的峭壁山路,我们很快就到了持殿。
大殿之上,正前方玄鹤真人端坐蒲团之上,庄严肃穆,两旁许多道士分侍而立。
我和普藏就跟着聂青和常昊走进了大殿。
玄鹤真人看到普藏和聂青进到大殿后,便张口说:“皇甫羽商,宣念战书。”
只见,从台下走出一名紫袍道士,手中展开一卷,念道:“近者卫正道杀伐涂炭,以至我教众奋起搏之,遂祸不在血魔一教,但念上天有好生之德,今下战书,于七月初九,着教众与卫正道会斗于瓮亭,奉真人为主持,继隔日一战,共三日,十场论输赢,倘血魔教胜,则卫正道徒众从此退出辖区,由血魔教接管。若卫正道胜,则血魔教从此退出卫正道地界,再不越界,并奉上卫正道所有归附血魔教叛众!”
那道士念完后,玄鹤真人说道:“天下道门本是一家,血魔教也多有我道门中人,如能化干戈为玉帛,实乃幸事。但为今事态已是如此,也是天命不可违之,吾玄鹤虚活百岁,得道门中人抬爱,今就为血魔教同卫正道两家主持斗法,必然公正不扼,不负所托,主持正义。”
听那道士说完后,聂青和常昊两个却都默不作声。
这时,玄鹤真人看着他们问道:“二位道友,你们意下如何?”
聂青听到后,一叩,说道:“我二人皆系卫正道下辖道徒,并不能代表卫正道之意。”
玄鹤真人听后,点了点头,说:“你所言极是,但,此人能否代表卫正道呢?”
言毕,只见从侧门转出一头戴华阳巾,身着百衲衣,背挎两柄长剑的道士。
那道士一走出来,聂青和常昊二人竟异口同声道:“长空道人!?”
那被叫做长空道人的道士走到玄鹤法台前,对玄鹤打了个稽后,又看着聂青和常昊说:“二位同门,贫道稽了。”
这时,玄鹤真人说道:“现今有卫正道候补掌教在此,你们可安心了?”
“长空,你不是已经闭关不理世事了么?”这时候聂青问道。
“当年,贫道为了免于总坛掌教的争执,才离开总坛到瓮亭玄鹤真人处来修行闭关,但现如今血魔教猖狂,竟攻占总坛法地,贫道如再不出关,便是愧对于历代掌教在天之灵!”长空道人向天拱手说道。
“那长空你的意思呢?”常昊此时也问他道。
“为今,也只有同血魔教斗法这条路了,玄鹤真人德高望重,有他在,一定能秉公执判,十场论输赢,也是卫正道翻身之时!”长空道人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