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私下里？”安天伟觉得这个词挺关键的。

李志博被安天伟逮着了个字眼，这一不小心说漏了嘴。

“明面上，我们哪里敢说你的事。现在整个c市都不敢说你的事。”

“嗯，这事我知道。也无所谓，既然搞的这么严，就证明人心里虚。如果不虚，根本就不需要搞这一套。”

“可是，我们替你感到不值。我们可是听说了，你以前是个特种兵，那什么杀手三人组到市局抢人，你一个人一拳头将其中一个杀手的枪管都打弯了，结果他一放枪，子弹被堵着就爆炸了，所以市局的墙上才会被炸出了个大洞，是不是，安局？”

安天伟一听就乐了。

人传人嘴传人话传话，没想到他勇斗杀手三人组的事情，到了民间又是另外一个版本。

“你是听谁说的？”

“现在c市的老百姓里都这么说。还有你搞的扫黄打黑，地头混混现在也少了很多。要我说实心话，现在c市的治安从来都没有这么好过！可是，自古想为百姓干点事情的好官，最后都丢官的丢官，去职的去职。就像古时候的陶渊明一样。”

“咦，你挺厉害的嘛，还知道陶渊明？”

“安局，我这也是个比喻，也许比喻的不恰当。不过，在c市想真正为百姓干点事的好官，真的不太好当！”

李师傅一直替于永定开车，所见所得所想应该不少。现在转为李美娜开车，可能是见李美娜和安天伟的关系不浅，这才一口气跟安天伟说了这么多。

“不好当也要当啊。现在做什么事情容易了？”

“这倒也是的。不管哪一行都不容易，不过特别是官，越来越难当了。”李师傅边开着车，边着感慨。

“李师傅，你看来对c市的情况也蛮熟悉的。我想请教你几个问题，不知道行不行？”

“哎哟，安局，你这话说的，就折死我了。只要你问，只要我知道的，只要不违背我的职业道理，我都会说的。”

安天伟知道给领导开车的人，嘴巴是特别紧的。

要不然，换个嘴炮，什么芝麻点大的事都给爆炸成烟花似的，还有哪个领导敢让你开他的车？

嘴紧的驾驶员知道的东西，都会比外人的多的多，这是可以肯定的。

安天伟听李师傅说出了“职业道德”四个字，就知道问的问题，不能事涉于永定和李美娜。

“我只是想问一下，你觉得方海涛书记的那个儿子怎么样？”

这个问题完全是题外之意，虽然跟领导有关，但是毕竟隔了一层，是可以评论的。安天伟想绕个圈打探一下外围的信息。

“方家，就没有一个好东西！”

安天伟听李师傅这么说，倒是一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