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宫女见韩芸了怒,便连忙在一旁禁了声。
直到韩芸的贴身嬷嬷来打了圆场,“好啦,好啦,你也是为娘娘好,只不过娘娘的性子就是如此,只怕圣上,也是喜欢了娘娘这个公正的性子,若娘娘如锦绣宫中那位一般,反而有些东施效颦了。”
那宫女听了贴身嬷嬷的话,脸上微微有愧意,只怕这些,娘娘比她看得长远得多呢。
“好了,时间不早了,你们都退下吧。”韩芸在梳妆台前,挥了挥手道。
众人都应了,韩芸将头上的朱钗一点点的娶下来,目中闪过一丝凄凉。
“娘娘,这……过去的事都已经过去了,您又何必……”韩芸的贴身嬷嬷是看着韩芸长大的,自然明白她的心思。
韩芸充耳不闻,上了锦床,半晌,才说道:“我怎么可能生一个孩子出来与他作对?”
那贴身嬷嬷听了韩芸的话,面上大惊,“诶哟,我的娘娘诶,隔墙有耳,您不要乱说了。”
韩芸微微闭上了眼睛,一双手紧紧的握在锦绣之上,她想起林锦初的那张脸,心中复杂万分,罢了,这是他大喜的日子,她又何苦让他不爽利呢?
尽管南宫公主还想将林锦初再留在身边多一些时日,但实事却由不得人,太子早已经成年,宫中却无一个伺候的女子,实在太不像样。而朝中那些太子派或忠君爱国的臣子们,都恨不得,荣华郡主今日嫁给太子,明日就能有了身子,给大梁帝国添一个健健康康的第三代呢。
韩芸既接了此事,心中又藏着对太子的心思,便将此事风风火火的办了起来。
贤妃本等着圣上将此事交给她,她定要为太子办一个隆重的、朝中许多年都不曾有过的“大婚”,却不料圣上转眼之间便将这件事交给了别人。
“他这是在卸磨杀驴呢。”贤妃气得握着佛珠的手一直不停的抖,“我为他兢兢业业办事这么多年,他居然转身就找一个年轻的来替代我?”
贤妃此话实在诛心,身边的嬷嬷丫鬟没有一个人敢接这话,只有能不听的说:“娘娘,您顺顺气。”
贤妃原以为这一辈子只要与林贵妃斗了就可以了,却不料又冒出来一个韩妃,实在让人齿冷,“只不过,要接我这一摊子事,也要看看自己有没有这个本事。”
太子的纳侧妃之事满朝皆关注,贤妃倒不会傻到去与太子添堵,她只在韩芸面前勉励了一番,“你还年轻,没有经历过大事,如今朝中众人都期待者太子这桩大婚,你一定要大大操办一番才是。”
韩芸对贤妃并没有惧怕,她连坐在贵妃榻上,都是身材笔直,“大大操办一番?我可记得荣华郡主不过是太子的侧妃而已。”
韩芸的话一针见血,但贤妃却并不相让,“荣华郡主虽然是侧妃,但却是南宫公主的女儿,林贵妃的侄女儿,身份贵重。妹妹就不怕得罪了林贵妃与南宫公主?”
若是一般的刚入宫的女子,早已经被贤妃的话糊弄了过去,但韩芸却并不为所动,“贤妃娘娘,宫中自有宫中的规矩,既然圣上已将此事交给了我,那您便不要多加操心了。”
贤妃就算在宫中曾与各大嫔妃斗了个狠,却从来没有见过如此直愣愣的人物,“你……你……你……”她指着韩芸半天,脸上戴久了的慈善的面具,倒不好与其他人恶言相对了。
韩芸本就是在宫中走只忠于圣上的路线,也无所谓什么以后的出路,只挥了挥手对身边的嬷嬷道:“贤妃娘娘只怕是累了,你送她回去吧。”
嬷嬷在旁边微微叹了一口气,只好笑着对贤妃道:“贤妃娘娘,请吧。”
贤妃气得甩了甩袖子,重重哼了一声走了出去,这样的女子,她倒要看看她如何能在宫中厮混下去。
嬷嬷等贤妃走了,才有些担忧的对韩芸道:“娘娘,这贤妃说得也对,太子宫中第一次进人,大肆操办一番也是好的。”韩家靠的便是太子,小姐这件事必须做得让太子满意了,韩家才会有出路。
“你知道什么”韩芸冷冷的说道,“如果这次大肆操办了,那未来的太子妃入了宫怎么可能意平?圣上见到朝臣们对太子恭贺,怎么可能不对太子有防备之心?贤妃她是想将太子架在火上烤呢。”
嬷嬷听了韩芸的话,心中一惊,难怪大人不同意小姐入宫,这宫中,实在是太过于险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