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这厢房里的众人通通低了头,不敢出声,圣上这到底是什么意思?
只不过,圣上在此时,说的真是大实话,若是太子去世了,接下来继承皇位的人,怎么可能放过太子的血脉?
太子躺在床上,气息奄奄,无论圣上用温情还是用威胁,都没有醒来。
圣上经历了二皇子去世,又经历了太子重伤,心如刀绞,突然之间便老了许多。
林锦初换了一条帕子,才对身边露出老迈之色的圣上说道:“请圣上去休息,若是太子清醒的话,肯定不希望圣上如此为他担忧。”
林锦初话音刚落,这满屋子的奴婢们便都开始斗着胆子劝圣上,早些休息。
可圣上就是不肯。
直到林锦初说出了“请圣上好好休息,将此事调查明白。”的话来时,圣上才长长的叹了一口气,走出了厢房。
没过一会儿,外面有几个内侍抬来了一个软榻,放在了太子床边,他们笑着对林锦初道:“这是圣上怕侧妃娘娘累着,特叫我们拿来的。”
林锦初此时哪儿还会怕累着?只不过为了腹中的孩子她必须休息,她点了点头道:“麻烦你们了。”
夜了,太子仍然没有醒来。林锦初半躺在软榻之上,握着太子的手,看了太子半晌,才浅浅的睡了。
第二日,圣上打太医院所有的人来研究太子中的毒,便责令人严查太庙刺杀时间。
关于刺杀一案的后事,五皇子并没有参与其中,圣上以养伤之名将他变相囚禁在了宫中。
林贵妃之前因为心急,想要见圣上,如今冷静下来,也知道她只有安安静静的看着事态展,才是最好的法子。
圣上遇刺,这可是一件大事中的大事。圣上如今谁都不信,将此事调查权交给了蒋大人,蒋大人颇有才干,又有铁面无私之名,他虽然不好将五皇子关进牢狱中五花大绑逼供,但将他手上的那些人关进牢中是轻而易举的。
如今五皇子只能庆幸他没有将自己的心腹带来负责祭天一事,而是沿用之前的祭天管理人员了。
牢狱中一片呜呼哀哉,血流成河,蒋大人终于调查到了一些,比如四皇子因为记恨五皇子被圣上重用,所以在背后给他下了不少绊子,而正是这些绊子,才让才刺客有机可寻,摸到了太庙之中。
圣上看了这一份竹简,气得连声说了三句好好好,他没有想到对老二下了杀手的老四,居然还不死心,在祭天大典上都动了手脚,莫非他与那刺客有什么关系不成?
圣上这次再也不能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了,他命人将在家“养伤”的四皇子架到了宫中,一一询问。
四皇子本来只是想给五皇子下几个绊子让他长长记性,他再如何,也是在他的身后蹦出来的,可不料居然遇上了刺杀这等大事,最后居然山河日下,牵涉到了太子的性命。
在圣上的沉沉逼问下,四皇子只好对自己想要给五皇子下绊子一事承认了,可是对刺客是他安排一事却是死不承认。
圣上看着在底下吓成一团烂泥的四皇子,不由得笑了笑,他怎么生出了一个这么失败的儿子?“刺客一事你可以不承认,但你一手安排了老二的畏罪自杀一事你总得承认吧?”
什么?四皇子面上一黄,圣上这是什么意思?他是曾经想乘着二皇子落了势谋害于他,但是他只是想想而已,并没有实际行动,以圣上的意思?是证据确凿他是谋害老二的凶手了?
“父皇,冤枉啊。”四皇子大声说道,他跪在地上,重重的在地上磕了一个头,“从刺客到老二的事,都不是儿子做的啊。”
四皇子的这一磕头十分之重,他再次抬起头的时候,额头上已经渗了血,从刺客到老二的事,他都不能担,若是担了,只怕他都没有东山再起的机会了。
“不是你的做?那会是谁做的?”圣上有些好笑的说道,他信老四没有胆子刺杀于他,但是他也信老二这件事确实是老四做的,可若不是老四有私心要为难老五,怎么可能酿成如此大过?
“这这……”四皇子擦了擦额头上的细汗,谁做的?他怎么知道?想到他被圣上指责卸任之际,他还以为是老五在后面捣的鬼,这么一看,老五怎么可能又这么深沉的心思?
莫非是老三?四皇子越想约觉得是,可还没等他将三皇子攀扯出来,在上的圣上已对他十分失望。
“好了,好了,孤也不想与你多说。”圣上挥了挥手对身边的人道:“来人啊,将四皇子拉下去。”总有关宗室的牢房能让他好好反省一阵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