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过来握着弗兰克的手一顿摇:“哎呀,弗警官,废话就不多说了,小军是我们村赵大爷家的独苗,这孩子家世挺惨的,祖辈就没一个得善终的,他奶奶还没出嫁的时候爷爷就去世了,他爸爸小时候放牛的被驴踢了脑子从此成了植物人,被他娘一把屎一把尿的喂养大,阳痿不举还找了个傻媳妇,三十多岁才生下他这么一根独苗,从小没少被雷劈,能活到这么大不容易,我们这些乡里乡亲的也不忍心看他客死异乡,您多费费心,有消息第一时间通知我们……”
边说边塞给弗兰克手里一叠旅行支票,全部500欧面额的。
弗兰克根本听不懂庞大海在扯什么,边点头边面带微笑,十分熟练的将支票收下,这也让张青峰大松一口气:看来无论什么地方,潜规则都是存在的。
收了钱,弗兰克态度更加热情,还热心的要帮他们介绍个导游,张青峰和庞大海虽然人生地不熟,但想了想还是拒绝了。
能力越大,胆子越大,正规途径找不到线索,他俩不敢保证不会采取点儿非常手段的,让一警察介绍的导游总跟着,不方便。
跟弗兰克分开后,两人找了家酒店住下,张青峰开始上网查询巴黎地下设施。
不查不知道,一查吓一跳,光巴黎的下水道居然就有两千多公里,这还不算19世纪之前的古下水道,甚至巴黎人都以此为容,还设有专门的“下水道博物馆”。
而且除了下水道外,还有不对游人开放的地下墓穴,另外还有一个叫“ux”的组织偷挖了好几十年的地下网络……反正说白了就是,想要在地下找出有什么特别的地方,难度不比搜遍整个巴黎小。
正头疼着呢,电话响了,张青峰一看,居然是弗兰克打来的,一万欧的作用还是很明显的,弗兰克表示可以安排他们去看一看死者的尸体,同时可以接触死者的遗物,理由是“协助警方明确死者的身份”。
张青峰当然不会拒绝,第二天一大早,再次来到警局。
尸体没什么好看的,他和庞大海都不是狄神探和李元芳,想要通过尸体推断出啥来基本没戏,还是弗兰克跟他们透露了一些细节:“死者的伤势很奇特,手臂像是被钳断的,但伤口却检测不到金属残留物,胸腹有穿刺伤,还有枪伤,体内有铅弹和火药残余,但检测成分却是黑火药,似乎是被人用十分古老的大口径手铳近距离轰出来的,大腿上有被勒过的淤痕,死亡原因是失血过多,似乎死前遭受了什么酷刑,让人惊讶的是他身上骨头断了好几十处居然还能从下水道爬出来,实在太离奇了……”
张青峰问:“您是说他是从下水道里逃出来的?”
弗兰克说:“没错,是一处废弃的下水道口,附近没监控,我们接到报警赶到的时候他已经断气了。”
张青峰问:“那能不能告诉我们现尸体的具体位置?”
弗兰克说:“这个没什么可保密的,是在第五区的圣日耳曼大道。”然后说了一个具体地址。
张青峰记下,然后尝试着询问:“能不能把死者的遗物给我们看一下,主要是手机,我想把微信里的好友都尝试着联系一下,就是之前你用来联系我的那种软件,半个小时就可以,我只需要记一下里面的联系人。”
本来张青峰是没啥指望的,没想到这次却是出人意料的容易,弗兰克点头:“这个当然没问题,这不过是一桩小案子罢了,我们警方也没时间总盯着那部手机,这案子甚至还没有专人负责,只要你们有什么线索记得跟我联系就行。”
说完耸了耸肩:“你知道,在欧洲每年被现的无名尸体成千上万,尤其是西边那个国家开始内战后。而且总有一些虫子想要寄生在这座城市的阴暗处苟活,对于这些非纳税者,我们所能尽到的义务有限。”
所谓的无名尸体当然指的都是偷渡者,由于没身份、不交税,他们的死活政府不在乎,平民无所谓,只要不牵连到纳税人的正常生活就没人查,弗兰克说的就是这个意思。
而这具驱魔人的尸体完全符合偷渡者的特征,无名无姓无身份,死亡之后无人认领,尤其还赶上特殊时期,巴黎的人民警察本来就不够用的,就更没人搭理了,最后的结局估计就是变成一份儿档案不了了之。
所以,一切要归功于那一万欧的作用。
跟手机一起领走的还有一枚粗糙的石头十字架,手掌大小,连工艺品都算不上,张青峰第一眼印象就是这玩意砸核桃用还差不多,绑上个棍儿就可以当凶器,倒是跟诺基亚有异曲同工之妙。
庞大海也疑道:“这板砖是啥玩意?”
张青峰说:“谁知道呢,说是在尸体不远处现的,他也不知道跟死者有没有关系,就一块儿捡回来了,反正咱们算是认领遗物,就一块儿都给咱们了。”
庞大海嘟囔着就想扔了,张青峰说:“先留着吧,万一要有用了呢,没准儿是个明器呢!”
两人边聊边离开警察局,刚出门,就被人拦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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