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牛峰上,正在闭目养伤的天邪尊者霍地睁开双目,神识扫过困住魅姬的八卦图,瞳仁不由一缩,轻“咦”了一声。以天邪尊者几乎覆盖整个玉鼎山内谷,能够探查到百里之内的强大神识,竟然无法穿透五sè光华闪烁的八卦图,无法感受到八卦图中魅姬的丝毫变化。
天邪尊者身后,站着三名金丹期修士,左边的中年男子,须卷曲,高鼻深目,身材廋削。正中的光头大汉,高有一丈,身披兽袍,裸露在外的身躯肌肉虬结。右侧的少女肌肤雪白,高鼻深目,瞳仁碧蓝,身材高挑,无论是衣着打扮和面容长相皆和汉人大为不同,细麻织成的齐脚长裙上印染着各sè花朵,虽然艳丽却一点都不俗气。
看到天邪尊者神情变化,光头大汉目中jīng光一闪,上前一步,开口问道:“师尊,需要弟子三人出手吗?”声音粗豪,却说得是汉人语言。
“你们三人联手,虽然可以和普通的元婴初期修士斗法争雄,现在却不是最佳时机(,先等等看,让他们两宗和玉鼎门斗个两败俱伤后再说!”天邪尊者说罢,再次用神识扫过玉鼎天池中的玉虚宫,没料到神识却被玉虚宫外一层无形禁制挡了回来,竟然无法象方才一样捕捉到玄光道人的身影,心中更加诧异,目光渐渐yīn冷下来,喃喃自语道:“没想到玉鼎门中还有能够困住元婴修士的法门?果然不容小觑!”
与此同时,玉塔中的五名青衫道士各自身形一动,化作一道青光,向玉虚宫中遁去,到了大殿外的五sè光幕之前,各自祭出一块令牌状物事,身形一晃,已进入魅姬始终无法攻破的五sè光幕之内。
大殿中,环绕玉虚真人金像的五sè彩光越来越淡,玄光道人的法力同样在飞速下降,看到五人先后来到大殿,目中不由闪出一丝怒意,说道:“本座已经无力激八卦封魔图中的全部威能,能不能灭杀强敌还是两说之事,你五人不听从吩咐趁级遁走,却是为何?莫非想陪本座一道陨命吗?”
一名身材矮小的青衫道士面sè一黯,冲玄光道人施了一礼,说道:“覆巢之下,岂有完卵?若是师叔陨落,玉鼎门必亡,我五人即使逃出生天,从此也要亡命天涯,寄人篱下!明钧自学道以来,从未离开过玉鼎山半步,天下虽大,却无处可去,请师叔恕罪!”
说罢,一声不响地走到玄光道人身后,盘膝坐倒,双手掐决,学着玄光道人之前的样子,击向玉虚祖师金像下的莲台。
看起来年纪最轻的那名青衫道士嘻嘻一笑,说道:“师叔恕罪,明果想报了师门的大恩后再走!”
另一名身材高大面容丑陋的中年道士却嗡声说道:“明宇愚钝,无缘踏入元婴境界,若是今生能杀死一名元婴修士,也就知足了!”说罢,二人先后走到玄光道人左右,盘膝坐倒,施法掐决。
有了三人的加入,环绕在玉虚祖师金像外的五sè光芒顿时稍稍明亮了几分。
玄光道人面sè阵青阵白,长叹一声,缓缓说道:“本座拜入玉鼎门三百余年,只知道埋头苦修,从不理会门中事务,对玉鼎门也没有做出过丝毫贡献。此次临危执掌门户,偏偏内无应对良策,外无挚友救援,只能束手待毙,实在是愧对玉虚祖师,愧对门中先贤。不但如此,上次竟然还放走了魅姬,养虎为患,致其卷土重来,无人能挡。若玉鼎门当真覆亡不存,本座正是头号罪人,这才不愿苟活偷生!可是你们五人却还有大好的前程,即使玉鼎门不存,依然可以投入其它宗派或者等自身修为进入到元婴境界后重新开宗立派,为何要做出此等无益之举?”
另一名相貌清秀的年轻道士张了张嘴,似乎想说些什么,最后却什么也没说,默不作声地向玄光道人身后走去。
跟在其后面那名须皆白的老道士,右手却悄然握成拳头,一拳击向年轻道士的后心,“砰”的一声闷响,一个淡青sè拳影瞬间洞穿年轻道士的身躯,狠狠向玄光道人撞去。
近在咫尺,猝不及防!那名年轻道士吭都没吭一声,胸口处就多出一个拳形破洞,丢掉了xìng命,诡异的是破洞处竟然连一滴鲜血都没有流出。拳影一闪,冲玄光道人头颅上撞去,尚未击实,一股炙热无比的气息已当先扑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