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晚看着远处坐的十分规矩的罗知薇,心里就有些不耐烦,要说徐灿跟夜晨之间的斗争,罗知薇一点没掺和她是不相信的,只是罗知薇会演戏,到现在也捉不到一丁点的把柄,心机手段一点也不逊色。
很快的云汐跟冰琴就回来了,果然不出孙婉仪所料,玉娇公主选择了夜晚,听着云汐的转述,玉娇竟是在看到云汐的就哭得不成样子,抱着她都不肯撒手。
夜晚听着心都要揪成一团,顿时让众人散了,然后让云汐带着软轿,亲自去衍庆宫将玉娇接回来。
惠妃这个时候只能应了下来,她就是想要阻止也没有立场了,只得狠狠地看了孙婉仪一眼。
出了长秋宫,孙婉仪百无顾忌,对上惠妃的眼神,笑眯眯的说道:“惠妃姐姐也别伤心,玉娇公主素来是跟皇后娘娘亲近的,再者说了惠妃要是想玉娇公主了大可以去长秋宫探望,皇后娘娘慈悲,自然不会阻止的。”
“孙婉仪倒是越来越会说笑了,只是可惜了宛竹那丫头。”惠妃冷哼一声。
“没什么可惜的,宛竹的委屈也不会白白地受了。有人想要暗算嫔妾,嫔妾也不能就这样被人踩在脚底下不是?泥土还三分性,何况嫔妾一个大活人。皇后娘娘回宫了,惠妃的宫权也得交出去了,玉娇公主落水一事,只怕很快就要水落石出了。”
听着孙婉仪挤兑她掌着宫权只会徇私,气的惠妃脸都青了,拂袖而去。
孙婉仪的连也不怎么好看,身边的宛竹吓得脚都软了,担心的看着孙婉仪说道:“主子,您说皇后娘娘会替咱们主持公道吗?”
“一定会。”孙婉仪笑道,便是皇后眼睛里没有她们,可是玉娇皇后娘娘是真的喜欢的,就凭这一点,玉娇公主的委屈不会白受的。
“那奴婢就放心了,这几天一直提心吊胆,奴婢实在是冤枉。”宛竹说着眼泪都要滚落下来了,她都要冤死了。
“安心就是,只要我活着你总能喘气的。”孙婉仪看着惠妃远去的身影恨恨的说道。
夜晚回了寝殿,将头上沉重的头饰摘了下来,静静的等着玉娇回来。为了不让玉娇心生不安,连恋晚跟慕夜都让秦渺带着在偏殿玩呢。当初走的时候,就想着惠妃跟丁昭仪关系不错,玉娇在丁昭仪手里一定会平安无事,谁想到祸起萧墙,竟然出了这样的事情,难怪丁昭仪气的吐血卧床不起,玉娇也流落到了衍庆宫,说到底还是她的不对,没有替她想得周全。
越想夜晚越是伤心,唇角间带着几分怒意。
听到外面有声音传来,夜晚那里坐得住忙站起身来走了出去,玉墨赶紧跟上。出了门就看到云汐跟安于世一边一个扶着玉娇下了软轿,小小的娃一身粉色的衫群,倒也多了几分精神,只是脸色依旧有些苍白,人也瘦了许多,夜晚的泪一下子就忍不住了。
玉娇一瞧见夜晚正站在门口看着她,忽然之间迈出去的脚又小心翼翼的收了回来,不安的看着夜晚。惠妃娘娘说昭华夫人已经是皇后娘娘了,不会再是以前疼爱她的人了,皇后娘娘都有自己的孩子了,想到这里不安越的重了。
瞧着玉娇收回去的脚,夜晚的心再次的痛了起来,也不管别人怎么看,抬脚就出了门,三两步走到玉娇的跟前,如今玉娇的身量长高了不少,她不用蹲下跟她说话,只是弯弯腰看着她,开口说道:“玉娇连母妃都不认识了吗?”
听着熟悉的嗓音,玉娇委屈的泪儿禁不住的流了下来,“玉娇没忘,可是……可是母妃都有小弟弟小妹妹了,不需要玉娇了。”
“胡说,什么时候你也是他们的长姐,哪个不长眼的胡说一棍子打出去。”夜晚微怒,这是多么的没有安全感,才能说出这样的话来,作为母亲听着这样的话,心中的难受可想而知。
听着夜晚的话,玉娇像是着了支撑一般,扑进了夜晚的怀里就哭起来,“你怎么才回来,紫丹死了,丁母妃也病了……有人要害我……把我推下了水池子……我怕极了……我想去冷宫找母亲,可是惠母妃不同意……我一个人害怕……老做噩梦……”
夜晚紧紧地抱着玉娇,“不哭,不哭,以后再也没人敢欺负你了。”
云汐的眼眶都红了,安于世转过身去,肩膀微微抖动,玉墨都哭的跟泪人一样了,脚步匆匆的抚弦跑进来,瞧着这一幕傻眼了,她得到的消息现在说还是不说?
夜晚抱起玉娇,现在玉娇大了,抱着很是吃力,可是夜晚也没放下来,玉娇伸手环着夜晚的脖颈,抽抽噎噎的哭着,雾蒙蒙的眼睛里全是泪花,就像是被遗弃的小猫又重新找到了家一样。
抱着玉娇进了屋,夜晚看了一眼抚弦,抚弦点点头先退了出去。
母子二人进了屋,夜晚只留了云汐跟玉墨在跟前伺候,又让乐笙把韩普林传来,自己则轻轻的拍着玉娇的后背柔声哄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