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夜晚抿唇将眼中的泪逼回去,这才应了一声。
慕元澈这才笑了,拿过帕子将夜晚眼中的泪拭去,“好端端的哭什么,不知道还以为我又欺负你了。”
“只是觉得……没白死一回。”夜晚侧头凝视着慕元澈,伸手圈住他的腰,将脸贴在他的胸口,幽幽的说道。
慕元澈的身子顿时有些僵硬,垂头看着夜晚,终究什么也没说,只是紧紧抱着她,眼眶却也有些红了。
腻腻歪歪的一顿饭吃完夜晚都觉得以后吃饭的不许说话,害得她哭一场吃一口,跟吃断头饭一样……
两口子坐在榻上一个拿着绣花绷子穿针引线,一个拿着奏折细细批复,虽然屋中安静无声,却别有一种幸福温馨。就连云汐几个都躲了出去,见人就笑得合不拢嘴。
抚弦脚步匆匆的进来,一看到云汐跟李明德忙快步过来,“姑姑,总管。”
云汐正跟李明德商议事情,瞧着抚弦问道:“怎么急匆匆的,可是出了什么事情?”
“冷宫的夏氏说是有些不好,冷宫那边的管事嬷嬷送了信过来。”抚弦低声回道。
云汐的脸立刻就变得生硬冰冷,“这么巧,皇上刚回宫她就不好了。”
李明德忽然想起一事,看着云汐说道:“陷害小安子的那太监可不就是在冷宫的水井里被找到的,你说跟这事儿有没有关系?”
云汐一愣,抬眼看着李明德,“公公的意思是,夏氏在背后搞的鬼?”
李明德摇摇头,“怕是有人拿着夏氏当由头,想要兴风作浪呢。”
“我倒觉得不一定,想那夏氏可不是一般人,心机深着呢,谁又能拿着她作筏子?”云汐可不这么认为,不过夏氏被关在冷宫,这个时候如果真的出点什么事情,这干系可也真不好说。
想到这里坎坷李明德一眼,李明德点点头,道:“既然这样你亲自跑一趟,带着太医走一遭吧,免得有人说皇后娘娘刻薄宫人。”
云汐笑了笑,“行,我先走一步,这边就交给公公了。”
李明德点点头,犯了烟瘾想要摸烟锅子抽一口,这才想起来自己打定主意要戒烟。摇摇头,伸手在耳朵上揪一把让自己醒醒神儿,眼看着云汐带着抚弦就出了长秋宫。
安于世在浣衣局出了事儿,皇后娘娘心善怕他真的一条小命交代了,就把人接了回来在长秋宫养着伤,可这样一来让安于世那幕后那人钓出来的计策也就不成用了。
李明德叹口气,小安子命好摊上这样一个主子,这要是搁在别的宫里,谁理会一个奴才的命。
云汐特意去太医院请韩普林一起走一趟,谁知道听到一个好消息,说是韩太医的夫人有喜了,急匆匆回家了。只好请了另一名太医,又打抚弦回去给皇后娘娘报喜,自己带着人去了冷宫。
云汐带着人到了冷宫,原以为夏吟月是装病想要趁机见一见皇上,没想到夏吟月居然真的躺在床上起不来身了。
只见她脸颊深陷,面色慌,一双眼睛早就没有了昔日的光彩,珍珠变成了鱼目,灰蒙蒙的瞧着令人寒。
跟着云汐来的太医姓孙,是韩普林一手带起来的徒弟,医术倒也不凡。知道师父是长秋宫一手提拔起来的,所以云汐到太医院他就自告奋勇跟着来了。
孙太医细细的给夏吟月诊了脉,拧拧眉,然后才说道:“倒不像是劳累过度,脉象上只查出气血亏损,以致夏吟月现在卧床不起,面色枯萎,竟像是大限将到的模样。
孙太医把话一说,最末了又加了一句,“还要请我师傅来看看,我到底不如师父见多识广。”
云汐就明白了,孙太医察觉出了夏氏的脉象异常,但是却不知道为什么会这样。不过能看出异常,还是因为不是生病所致,云汐道也觉得这个孙太医不错,于是点点头说道:“孙太医看看要不要开方子救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