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舅舅,你心眼够小的,今儿个就是来看我热闹的?”叶溟轩叹息一声,不就是有次喝醉了无意中说漏了嘴,嘲笑一句自己舅舅怕媳妇吗?至于这么记仇,这个心眼比针鼻还小的男人。
廉王摸摸下巴,“自然。”
(⊙o⊙)…叶溟轩说不出话来,真坦白……
叶溟轩不管了,最后看着太后说道:“外祖母,总之这辈子我是跟小舅舅一样不纳妾的,您就成全了外甥吧。一来我不是世子不用担心家族的承继,二来你说女人多了这不是添乱吗,我娘跟我爹就只有三个人,这日子过得打了几十年的官司,我可不想一辈子耗在这些事情上。我就想守着自己喜欢的人,安安稳稳的过自己的小日子。不求大富大贵权势滔天,只求早上一睁眼就能看到她的睡颜,一回头她就在那里等着我,等我将来黄土埋到脖子了有她牵着我的手,这就够了,请外祖母成全。”
长公主低头看了一眼儿子,眼中神色复杂,随即看着太后道:“母后,女儿一生追求自己想要的东西而不可得,如今溟轩跟梓锦却是情投意合,何苦让他们走了我的老路。溟轩自己个选的,就随他吧,是苦是甜都要他自己承受的。便如同女儿此刻虽然休夫离府,心里却是从没有后悔过,因为我努力过了,只是失败了,我伤心,我难过,却无悔。”
太后看着满屋子里的人,她想不明白了,都说帝王之家最是无情,如今却出了这么一个个的多/情种子。当年自己的大儿子为了一个杜清怡差点连皇位都丢了,小儿子为了一个叶倾寒什么丢人现眼的事情都做了,唯一的女儿自降身份甘愿做平妻,就连外孙也这般的长情……
从后宫这一条血路上走来的人,最是不相信情啊爱的,这可是要人命的东西。太后第一次现,难道自己真的想差了?
皇后瞧着太后沉郁的脸色,轻轻的说道:“母后,民间俗语不痴不聋不做阿翁,如今海内生平,没那么多的糟心事,便由着溟轩吧。”
最后太后终于还是撤了手,叶溟轩一颗大石头终于落了地。太后留了长公主说话,让其余的人出来了。出了太后的寝殿,叶溟轩才觉后背上密密实实的一层冷汗。
皇帝跟皇后径自回了皇后的寝殿,廉王跟叶溟轩一起往外走,邪邪一笑,“这下可安心了?”
“多谢舅舅前来前来救场。”叶溟轩嘻嘻哈哈的说道。
廉王轻哼一声,“若不是你姑姑非要我来,我才懒得管你的事。”
“我就知道,我说舅舅今儿个怎么这么勤快。”叶溟轩很是不满,“好歹我也是你外甥,又是你侄儿,这双重的关系居然都不能劳动你走一遭,倒还不如姑姑一句话……”
“你比得上你姑姑一根头吗?”廉王眼角都不带斜的,似乎在说一件无足轻重的事情。
⊙﹏⊙叶溟轩握拳,“姑姑当年怎么看上你,真不知道王爷你哪里可爱了?”
“活阎王可不是什么好名声,你怎么就看上她,你姑姑就怎么看上我了!”廉王一点都不生气,笑米米的守着脸色扭曲的叶溟轩。
叶溟轩觉得自己脸皮依旧够厚了,可是眼前的某个人相比实在是汗颜。
出了宫门,两人翻身上马,廉王这才办起了脸,缓缓的说道:“马士善已经回了乐王封地,估计要等到年后才能回来,可以轻松过个好年了。”
叶溟轩先是一愣,随后说道:“舅舅在乐王那边的眼线送来的消息?”
廉王点点头,“知道的不甚清楚,只是见到马士善出现在封底。如今秦枭寒比他爹还要聪明三分,王府里也是几番清洗,很多眼线都葬送了,如今留下的不过是外围的,里面的事情并不是很清楚。”
叶溟轩点点头,“我知道了,舅舅,明年你跟姑姑真的要游山玩水去?”
“文洛的婚事定下来我们就走,整日呆在京都烦都烦死了,我可不想整天给皇兄当苦力。”廉王这几年被正宪帝使劲的操劳,都没机会跟着爱妻四处游玩,再不走等到这几个皇子蹦跶的时候又不知道什么时候能出去了,趁着天下太平还是要多出去走走的。
叶溟轩回到了侯府梓锦正着急的等着,瞧着他一脸喜色的进门,又听了前前后后的事情,这才说道:“真是羡慕廉王夫妇,什么时候我们也能这般潇洒?”
“总会有的,等到立储的事情尘埃落定,咱们想去哪里去哪里。”叶溟轩也不想在这浑水里趟,只是有些事情却是身不由己。
“嗯。”梓锦轻轻的应了一声,然后转开了话题,“这样说来竟是能过一个好年了,马士善走了,就不知道静谧师太还在不在京都。如果她还在的话若是能找到她,剪除心腹大患也是一个好的机会。”
叶溟轩抬眸看向梓锦,细细一想,“这倒是个机会,只是要找到静谧师太却不容易,这人老歼巨猾。”
“她自然不会轻易上钩,但是如果我们的饵下的够重这却不好说了。”梓锦越想越觉得这事可行,神色逐渐的兴奋起来。“以前马士善在,忌惮着他不敢轻举妄动,但是如今马士善走了,倒真是给了我们一个天大的机会,我有一计,保证饵下鱼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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