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殿之中只剩下了朱由检与周延儒两人。
大殿之中十分安静,朱由检秉着一张稚嫩的脸,没有开口说话的意思,停顿一会儿后,周延儒终于沉不住气,开口说道:“皇上,您明日真的要把季奉凌迟处死,全家抄斩吗?”
朱由检笑了笑,拿起放在龙案上的茶杯,喝了一口,显得沉静自若,朱由检心中清楚,这周延儒与东林党还会为季奉求情,即便顶撞了自己,造成更大的后果,也在所不惜,季奉也是个鲁莽之人,他若是跟着东林党的人一同进退,在大殿之上没有做出过激行为的话,朱由检还真的拿他们没有办法,可现在他既然做出了过激的行为,就会为东林党造成困扰,而现在这件事情也成为了朱由检对付东林党的一大杀器。
“圣旨以下,告知刑部,人也都被抓了,你说朕明日杀不杀季奉呢?”朱由检反问周延儒。
“可这处罚是否过于严重,不能因为季奉顶撞了皇上殃及家人。就算崔呈秀谋反,皇上不还是放了他们家人一马吗?”周延儒苦口婆心的说道,脸上也满是焦急之色,当然他心中清楚,东林党上奏为季奉求情的奏章朱由检绝对不看,这可能是他唯一一次向皇帝求情的机会。
“哼,周延儒,你活了那么多年,难道不懂,朕为何会放了幼童与老人吗?那个时候,朕才刚刚登基,根基不稳,虽然崔呈秀倒了,但阉党的实力还是有的,朕不想有什么变故,这才法外开恩,而今时却不同往日,季奉敢在大殿之上拉着朕,并口出狂言,咒朕为亡国之君,他如此狂妄,朕若不严惩,以后这满朝文武,岂不都要效仿于他,你读的书多,也不要给朕讲什么魏征,李世民的故事,朕问你,魏征最后的下场好吗,朕的处境跟李世民的处境一样吗,你是个很聪明的人,现在大明的官员变成了什么样子,天下又是什么样子,你比朕都清楚,朝堂之上党同伐异,地方之上课税杂多,百姓民不聊生,军队毫无战斗力,朕的大明朝绝不能如此,所以朕才这么迫切的想要为张居正平反,改变朝廷的制度,变法图强。”朱由检满脸狰狞的说道,说完后朱由检下了龙榻,从桌子上拿起被太监放在那里的请命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