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了能拉拢韩庆和戚家,她除了自己的体己,还向姨母讨了她所有的银子,这会儿手头如何还能有银子。
可她贵为皇后,太子又刚刚大婚,底下自有揣摩她的心思办事的人。
不过一个镀金的大佛,当真还能难住她不成?
看郑皇后这神色,郭太后如何不知她的心思,只还是不免担心道:“哀家觉得这镀金大佛就免了吧,太张扬了。”
郑皇后素来知道姨母的小心谨慎,可既然她要出这个风头,就不可能在这件事上让步。
她安抚郭太后道:“姨母,这贺寿的事情,就交给我来办吧。您只要当好您这老祖宗就好。”
郑皇后既然有这样的心思,自然不会瞒着众人。
所以,不过几日的功夫,皇后娘娘为了替太后娘娘贺寿,准备镀金的大佛摆在畅春园的消息,就传遍了整个京城。
饶是知道郑皇后想借着太后过寿挽回颜面的谢元姝,也不由有些惊呆了。
凤阳大长公主也忍不住讽刺一句,“郑皇后这样张罗太后的寿辰,别聪明反被聪明误才是。”
谢元姝笑着道:“母亲,要女儿说,郑皇后越张扬才好呢。这样,皇上心中又如何能没有计较。”
要知道这畅春园过寿,皇上没说准,可也没说不准。
可皇后却偏偏弄的这么大架势,这根本就容不得皇上说不准,不是吗?
皇上猜忌心又那样重,自然不会不让皇后敬孝,可回过神来之后,难保不秋后算账。
所以,谢元姝都有些盼着郭太后寿辰那日了。
这时,有丫鬟进来传话,“回禀郡主,韩家世子爷方才传了话过来,说是查了赵氏那婆母常在的那家赌、场,当日赵氏的婆母运气极好,更是接连两场都赢了钱。之后,贪心不足,才欠下了五百两银子的赌、债。”
“只是,世子爷刚准备拿了那赌场老板审问,却觉那老板不见了。世子爷已经安排了人四下搜寻。担心郡主心急,所以特意差人先回禀郡主一声。”
闻着丫鬟的回禀,谢元姝眉头微蹙,摆了摆手,就让她下去了。
凤阳大长公主也是脸色阴沉,这个时候,这赌、场老板不见了?事情不可能这样巧。
如果说,她这几日还抱着最后一丝希望为谢云菀找借口,那么现在,事情只怕真的是那孽障做的。
只是,这孽障倒也颇有手段,竟然已经觉她们这边知道了此事,不用想,依着她的性子,想必是下了杀、人灭、口的心思。
而这赌、场老板,想必也知道自己大难临头,才躲起来的。
所以现在,她们一定要抢在谢云菀灭口之前,找到这赌、场老板。
而此时的沉香院
短短几日的功夫,纪氏瞧着憔悴的许多。
这时,阮嬷嬷缓步进来,在她耳边低语一句,“太太,事情已经办妥了。您无需再担心了。”
纪氏眼中涌上几丝不安,看她这样,阮嬷嬷低声道:“太太,您这样做也是不得已。虽是为了大姑娘收拾烂摊子,可也是怕弄得阖家不宁。您半分都没做错。”
纪氏拿起桌上的茶水,却感觉手指忍不住的颤抖着。
半晌,她开口道:“嬷嬷,我真的没做错吗?”
“若是殿下和郡主现我背后动手脚,岂不……”
说着,她浑身一个瑟缩,脸色更是白的可怕。
她没想过这样的。生了那样的孽障,她有苦无处说。她也不想替她收拾这烂摊子的。
天知道她听说是菀丫头身边的伴雪收买了那赌、场的老板,她心头有多惊讶。
那最后一丝的期待也没有了。
可她不能倒下去,她不想看着这个家就此倒下。她辛辛苦苦这么些年,没有功劳也有苦劳,她不甘心就这样败了。
阮嬷嬷安抚她道:“太太,您别自己吓唬自己,安排出去的人处理的很干净,不会有人觉的。其实,您这样做,也是逼不得已。谁又能知道您的苦衷呢?”
“若大姑娘不是您生的,您还能辩解几句,可她毕竟是您肚子里出来的,之前的事情您没被她连累了,可这次谋、害轩哥儿,又如何能轻飘飘就过去。”
“所以,您这样做,都是为了大家好,并不是因为自己的私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