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这怎么回事?
怎么会有这么多的水?
可是有人要害我?
可怎么会呢?她也只是临时起意要过来游船的。怎么会如此之巧。
很快,水就蔓延上来,锦绣急急扶着自家主子,问侍奉的奴才这到底是怎么了。
划船的人也吓坏了,让他更着急的是,自己也不识水性。他也是才刚入园没多久,怎么会想到,今个儿会出了这样的事情呢?
在众人的嚷嚷声中,船到底是翻了。
婳嫔几乎以为自己要死了,想到肚子里的孩子,她如何能不后悔,自己今个儿这般任性。
就在她意识迷糊之前,似是有人朝她游了过来,强有力的手臂紧紧搂着她,就往岸边游去。
很快,婳嫔娘娘生意外的消息,就传到了谢元姝耳中。
谢元姝诧异极了,不等她开口,就有小太监回禀道:“幸亏郑家二公子在附近,闻着呼喊声,就急急冲了上前。把娘娘给救了上来。只是可惜了娘娘身边侍奉的宫女锦绣,就这么活活被淹死了。”
郑闵?
郑闵怎么会这么巧的在附近?
谢元姝若不知道两人之间的往事,也不至于往这方面去想,可她不得不怀疑,其实婳嫔娘娘今个儿出去是和郑闵私会的。否则,何以郑闵就在附近,更知道婳嫔乘船游园去了。
可比起这些,她更诧异的是,怎么好端端的,婳嫔乘坐的船会进了水。
今个儿太后娘娘的寿辰,内外命妇们聚在一起坐船游园也不算什么稀罕事儿,畅春园管理船只的太监们,早该准备好的。不可能生了这样的意外的。
何况,婳嫔肚子里还有皇嗣,他们更该慎之又慎。可怎么偏偏还是生了意外了呢?
谢元姝左思右想,也没找出个答案。
而郑皇后这边,也吓坏了。
这次寿辰本就气氛比较凝重,偏偏婳嫔还险些丧命,怎么会这样?
赖嬷嬷急急宽慰她道:“娘娘,这和您又有什么关系?婳嫔肚子里的有皇嗣,她若是个知规矩的,怎么还会大着肚子乘船游园,要奴婢看,她也是活该。谁还能怀疑到娘娘头上不成?”
郑皇后却如何能安心,这往畅春园过寿原本就是她的主意,底下的奴才办事不利,出了这样的事情,她如何能逃脱干系。
何况,皇上本就不喜她。
就怕因此迁怒她呢。
这么想着,郑皇后急急就往婳嫔住的玲珑殿走去。
郭太后也闻着了消息,在门口和郑皇后撞在了一起。
郑皇后和郭太后神色凝重的走进屋,皇上已经到了。
婳嫔脸色苍白,眼睛红红,看得出委屈极了。
见郑皇后来了,让众人诧异的是,婳嫔竟然浑身瑟缩一下,脸色更是苍白,都忘记了给郑皇后行礼问安。
这样无意识的举动,让郑皇后心里如何能不动怒。
婳嫔这好大的胆子,竟敢这样意有所指的怀疑自己。
承平帝的脸色也难看极了,一把摔了桌上的杯子,一字一顿道:“给朕彻查,今个儿这事儿,到底怎么一回事?到底是一个意外,还是说有人要暗中加害婳嫔。”
一句话,听得众人脸色愈凝重了。
郑皇后却噗通一声跪在了地上,一脸的羞愤道:“皇上这话,可是怀疑这一切都是臣妾做的?皇上,臣妾就是再不知所谓,如何敢对婳嫔坐下这等残忍之事。”
“今个儿母后寿辰,乘船游园原也不是一件特殊的事情,哪年这个时候,女眷们不游园的。臣妾即便是算计了一切,可难道能算计到,婳嫔会恰巧乘坐那艘船吗?若皇上听了臣妾的话还疑心臣妾,皇上不如把臣妾交给大理寺。”
话音刚落,郭太后沉声道:“好了,都什么时候了,还说这样的话。”
说着,她顿了顿又道,“只这差点儿伤及皇嗣之事,必须彻查。”
一旁,郑皇后倒也机灵,声音哽咽道:“皇上,这次若不是闵哥儿,许就出了大事儿了。臣妾知道,皇上因着上次的事情不喜闵哥儿,可今个儿若没有他,怕是这皇嗣也难保住呢。”
一码归一码,尤其想到婳嫔肚子里的孩子,承平帝虽还是有些愠怒,对郑皇后不免疑心,可赏罚分明,他还是能分得清的。
是以,他开口道:“郑闵这次确实有功,不如这样吧,让他在宫里当个二等侍卫,也算是朕对他的恩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