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主任才说:“是省厅里来人,过一会马强马市长也要来,这是一般的招待,规格高的在这市里都有上万的,不用你小镇里出。
“那马强来我得走。”
“为什么?”
“我不想暂时同他对眼,你知道我在查一件事情,心里感到紧张。”
“这个我知道。”
“你知道,还要我和他见面,是不是将我出卖了?!”
“你说哪里的话,我的意思是想你们当面说说什么事不就完了,没有必要兴师动众。”
潘启贵压了压火,苦笑了一下:“主任呀,这是别人的事,我没有必要去得罪我顶头上司,还指望他给我提拔呢。”
潘启贵从背包里将包好的头还给了主任,并且说这事我不做了,谢谢你给我弄的副市的头,人情我记上。”
主任看了看,又打开看了看,还是那根。眯着眼瞅着潘启贵说:“可是真的,真想通了。”
“想通了,为别人办事没有必要冒风险。”
“老哥呀,想通了就好。”
办公室主任说完便起身拿着小纸包的马强的头出去了,不一会又回来了。
“老哥你这样做就对了,你还是在台上,不在台上也没有必要,也不是自己的事,没有必要去趟这个混水。”
“多谢主任的提醒,你要多在领导面前多说我好话。我该走了。”
“好吧,也谢谢你的理解。”
潘启贵离开了这个是非之地。长长的舒了一口气,好险,官场真的好险恶。这个主任是在教育我如何在官道上行走,这条道真是难,难于上青天,时时刻刻都得注意,小心行事,一句话,一件小小的事,一个动作都得注意,都会有影响。
当官并不是你干的好,而是看你对上级的忠诚,对上级的给予;对人民这一块要压、骗、哄、拖,不要出大乱子就行,稳定是压倒一切。
潘启贵刚当上镇长,他去县政aa府办事,正巧目睹了,一群老百姓闹着要见县长,接待尚访的人说,县长临时有事。
群众也不试弱说:“县长接待日,没有县长叫什么县长接待日?”
“未必每一次都是有事,那还定什么县长接待日干什么?”
几个群众就闹开了。
接待人员陪着笑脸说:“县长有事,我也没办法。”
“你没办法就不要说将我们的要求负责传到,答复了,都是些虚词,一句也没有用。”
其实他们在来时路上,他们一群人中还有一个人问过政aa府上班人员,“问请看到县长没有?”
回答:“县长还没来吧。”这个回答的人就是县长,只是他们不认识,错过人。
后来也不知是谁露了风,说县长就在办公室,他们十几个人呼啦一下都上了楼,保安拦不住,敲了几下县长办公室的门,没有人应答,几个保安向县长办会室门口一站说:“县长不在,请他们下去。”
这几个保安那能赶走他们,他们也知道保安没有执法权,也只好相对峙着,等县长出来。
快中午,他们还没有离开的意思,这时来了十几个特警,这是有执法权的人,其中一个队长说:“县长不在,不能影响政aa府办公,请你们到下面广场上等。”
他们这回没有办法,只得下去,再不下去,就会强制执行,还会说他们妨碍公务。
谁知道县办公里一个电话,呼呼啦啦一帮特警来了,这尚访人员还没有到广场呢,县长早就坐小娇车从偏门走了。尚访人员等到天黑也见不着县长的人影子。
潘启贵坐在小车脑海里突然冒出了这件事来,司机等了半天,便问:“上哪?”
潘启贵还在在云里雾里,一时走不出这样的樊笼,一拍大腿说,今天的事办得好了。
司机晕了,心想这书记怎么啦,饭没吃成,还说这事办得好。
潘启贵去厕所时将那根马强的头换了一根自己的头,他开始就有这个预感,故此将其换了,马强的头都没有放在包里,而是用卫生纸包好塞在袜子筒里。
他用手摸了摸东西还在,心里很满足,也很庆辜,在这时他才回到现实中来。
“走!到状元府宾馆去吃饭。”司机听到了指令,车子向状元府驶去。
-本章完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