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修远,温老四,你犯什么浑?什么是你晋的王爵,你立了功朝廷没赏吗?你现在这正二品的铁骑大将军就是你用军功换来的,你还跟我们叫个鬼?”
温思远看着吵闹的兄弟,劝谁也不是,怎么就闹成这样了。四弟温修远小时候很乖巧,怎么这些年越来越不像话,说来说去,都是温四太太给鼓动的,听了妇人几句话,心就活跃了,一心认为这爵位有他的份。
“我就犯浑了?温如山失了世子位,这是该得的处罚,但这世子人选得是我四房的长子令宪。”
“温令宪有儿子了吗?他万一生不出儿子,让爵位空悬,这样有意义?”
温修远蹦跳了起来,这什么意思?是他说儿子生不出孙子吗?“温志远你这个王八蛋,你这是咒我儿子生不出儿子吗?啊!”
不远处,温老夫人梁氏正在婆子、丫头的搀扶下风风火火地过来,虽说年纪大了,可走路依旧有精神,她原与当今太上皇年岁相当,但因一生还算顺遂,人也精神。
人未到,就大喝一声:“你们这几个孽子,老娘还没死呢!”
静默。
温修远怪异地扫视着温鹏远与温志远。
“娘在镇北王府?不是说娘去畅园行宫陪太后叙旧了?”
温志远淡淡地道:“娘是去了畅园行宫,太后自太上皇病愈之后心情极好,留了母亲小住十来日,娘听到了关于如山的流言,不放心就回京了。”
梁氏提着拐杖,扬手就往温修远身上打,温修远躲了一下,偏她又打了过来,生生受了一下,“你这个孽子,半夜三更的大呼小叫,是嫌家里太安静了?”
“娘就是偏心!小时候打我,我儿女都成人了,你还打我。”
梁氏抄起拐杖又是几下。
温修远蹦了几下,只不躲闪,任着她打,“镇北王的爵位也有我的份,凭甚让大房占着不放,令宜不能做世子,就让我家令宪做。”
“混账话!”梁氏喘着粗气。
温鹏远一把将她扶住,“母亲息怒,四弟就是钻了牛角尖,一时转不过弯。”
梁氏怒道:“镇北王的爵位有他的份?你爹浴血沙场,你大哥在西北平叛险些丢了命,这是我们温家三代人用血泪、性命换来的,现在倒成他的了?温修远,明儿我就入宫,当面问问皇上,这爵位到底是不是你挣来的。”
温修远嗫嚅道:“父亲留下的爵位是候爵,是我在北疆征战多年,这才晋为王爵的。”
温思远揖手道:“母亲千万莫动怒。”
“那个混账不懂事,你们就由着他闹?传扬出去成什么样了?他那个不贤妇,背里使着手腕,说阿宝的娘出身卑贱、见不得光,还说是那种地方出来的,再怎么说,那也是阿宝的亲娘,他们怎么就由得她这样浑说?”
妻贤夫祸少,这话可不假。
温四太太宋氏,早前原是订给二老爷温志远的,算是订的是娃娃亲,宋氏原是东军都督府宋家三房的嫡长女,随着年纪长大,她却偏生看上了温修远。
后来,由梁氏与宋三太太做主,成全了一对有情人,将原是温志远未婚妻的宋氏许给了温修远,也是从那时起,温志远便与温修远不对付了,兄弟俩时时常生口角。
温修远见母亲偏护着大房,越生气,从小到大,母亲就偏着长子,便是给温鹏无娶妇也是百里挑一地选,当年那阵仗,险些快赶上皇子选妃了。
“阿宝的娘就是从窖子里出来的,人都被我们找到了,这还有假。我们温家乃是京城名门世族之一,堂堂长房长子,居然娶个窖子里的婊\子为妻,简直是把我们温家的脸面丢尽了!大房敢做,还怕我们说?娘,你就偏着他们。温如山敢这么做,全都是你惯出来的。”
梁氏气得面色红。
桂堂那边,镇北王妃谢氏得到消息,带着人急匆匆地赶至书房。
一过来就听到温修远的话。
她身子一颤,阿宝的亲娘是宋清尘。自慕容琅大闹上林苑后,这件事就传出来了,他们不敢解释,选择了沉默,可四房的人却否认了这个事实,直说是另有其人。
梁氏指着温修远:“你……”(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