办不成,又不是他一人丢脸。
可他,却是三人里头年纪最大的一个。
慕容瑁心下左右为难,“据我所说,暗楼的幕后东家来头不小。”
慕容琅道:“来头再大,能越过皇伯父去?瑁大哥,你不会被吓得不敢动吧?我可是答应妹妹,她对这案子感兴趣,又在皇伯父那儿方了军令状,我就力挺到底。”
力挺到底,这是慕容琅从江若宁那儿学来的新名词。
江若宁对这案子感兴趣,慕容琅就会支持,从小到大,慕容琅就没干过正事,几乎都是混吃混喝地等死。
江若宁道:“就我哥哥那个纨绔都想办正事了,你这个有子有女的人,难道真想一辈子如此碌碌无为?”
慕容琅直瞪眼,有这么说他的妹妹。
他怎么纨绔了?
他可是京城第一公子,谁不知道他温润如玉,风度翩翩。
现在,京城贵女中不乏有人哭着闹着要嫁给他呢。
他可是美男子,还是有许多贵女的梦中情郎。
慕容瑁想着他们的后面是当今皇帝,在皇帝支持,他们怕个甚。
“这件案子,当真只我们三人?”
就算有旁人,江若宁也不打算说。
慕容瑁是暗楼的常客,自有门道领他们进去,不一探究竟,江若宁说什么也不甘心。
江若宁站起身,“刑部、大理寺追查多年一无所获,幕后的背景定然很大。你们想想,如果我们把这案子给破了,瑁大哥将会因此一举成名,而琅哥哥也会一改在世人眼里只喝玩乐的形象。”
江若宁成功说服了慕容瑁。
慕容瑁回去后便琢磨了一番,觉得江若宁说得对,与其办成功一件小事,不如全力以赴办一件大事。
此刻,慕容瑁看了看阿欢。
阿欢笑了一下,“我去外头候着,师姐有何吩咐便喊一声。”
慕容瑁还有些不放心。
江若宁道:“放心,周围都是我的人。我问过父皇,他给的侍卫都是父皇的人。”
慕容瑁将身子倾依到茶案上,低声道:“要进暗楼,需得提前预约,每人得先付十万两的玩资。”
十万两!
“他们为甚不去抢钱。”
河族长家的整个家业才值一万两银子,可玩一次就收十万两。
慕容瑁道:“这是他们的规矩,进去后,长则可以玩七天,短则由各人。通常身份贵重的贵宾是一人十万两,我如今是皇家得封的昌郡王,子宁又是容王世子,算是人中龙凤。这身份寻常的,他们多时能收到一百万两一人。我们三日后就可进去,为恐他们生疑,我已经约了富国候世子、安成候世子同行。”
江若宁问道:“琅哥哥是容王世子身份,那我呢?我是什么身份?”
慕容瑁微微一笑,“我给你弄了一个身份名帖,南安顾家三房的嫡长子、我的表弟,如何?”他递过一个名帖,江若宁拿在手里,瞧了一眼,但见上面写着“顾逊”的名字。
过去的数年,启丹国没少往大燕派遣细作。
前不久,又生西凉三公主将西凉人引入大燕做细作、冒充大燕人做武官的。
朝廷更是加强了户籍管理,但由是有人前往异地行商、游学,都需去官府办理“户籍名帖”,上面印有本人的指纹印,而且还有他的姓名、身份与来历等资料。
慕容瑁道:“顾家有几个表兄弟在京城书院读书,我现顾逊与凤歌的五官略有些相似,到时候我领了顾逊来见你,你照着他的模样打扮进入暗楼。”
江若宁道:“那阿欢是进不去了?”
慕容琅忙道:“妹妹,一个人十万两玩资,能买五座青橙别苑。”
这不是她拿银子出来,她还真不拿银子当回事。
慕容瑁道:“暗楼开门营业是每逢三、六、九的酉时一刻,也只在三六九时接预约订生意。进去后,打赏服侍美人之物为东珠、南珠,价值必得千两银子以上,不能带金银锞子,只带银票。百两的银票通常打赏里面的茶水侍女,给得越多,她们越是欢喜。”
江若宁骂了句“妈妈的”,一百两银子的打赏,这折合人民币三万元,还只是小费,这也真***高消费。
“里面布置有专门的雅间,所有贵宾几乎是每人一间,偶尔也接女客,我在里面碰到过凤舞几次,虽然她戴着面具,可我还是认出来了。”
江若宁心里砰砰乱跳,想到这是古代的天上人间就觉得刺激。
“我们三人可得说好,玩归玩,也得适当了解里面的情况。琅哥哥行事冲动,你进去就弄清楚地形;瑁大哥是个能办大事的,最好问清楚那些姑娘的大致来路;而我嘛,就根据你们提供的信息在四下走动。”(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