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是祖病?”
“没听淑妃娘娘说,皇子要是娶了谢家女儿,就会害了子子孙孙。”
“就这样的,也敢妄想和皇家结亲。【愛↑去△小↓說△網qu 】”
听到这嗡嗡议论声,谢婉君心下气恼,当年太后都没有说破的事,今日竟被淑妃这样大大咧咧地道破。
她恨死淑妃了!
“你……你……你胡说!”
淑妃扬了扬帕子,“今儿上午,敏王妃入宫,原是想替谢千语与慕容瑛求赐婚圣旨,是本宫指点她,这门亲事结不得。娶了谢千语,万一生下三五个有心疾的儿女,不是害了慕容瑛的子子孙孙。慕容瑛是皇侄,好歹他唤我一声淑妃伯母,我怎能明知实情而不告诫呢?容王妃,你明知谢家有祖病,却窜掇着谢氏女嫁入皇家,你居心何在?
太后下了懿旨,谢氏有祖病,谢氏女要想嫁入皇家就先服两大碗绝孕汤,可不能让她们害了皇族子孙的健康。这样吧,如果你愿意,本宫说服延宁王,纳谢千语做个侍妾玩意儿。”
踩人啊!
太痛快了!
还是在这么多宫人瞧看之下踩人。
淑妃忆起过去十几年来,谢婉君总是高高在上的样子,仗着她的出身,仗着她是谢婉君,时不时挤兑于她。待字闺中时,她是萧氏女,谢婉君是谢氏女,那时的谢婉君就没少羞辱、冷讽于她。
这个仇,她一直没报,今儿报起来真是太爽了!
谢家尊贵的嫡女,什么时候竟沦落为侍妾玩意儿?
此刻,皇帝与容王、敏王听说谢婉君冲到宫里大骂凤歌,都吃了一惊,兄弟三人带着宫人转往翠薇宫,刚自假山后出来,就见谢婉君怒指着淑妃,“你……你休要欺人太甚?”
淑妃用手按下她的纤纤玉指,“容王妃这话说反了。今日欺人太甚的另有其人,凤歌是皇上的嫡女,你凭甚堵在宫门前斥骂于她?就算她再有不是,自有皇上管教。当初太后可是说过的,凤歌公主由她亲自教养,你冲入宫来,堵在翠薇宫门口大骂算怎么回事?
再说了,凤歌这孩子实在,早在很早前就知晓你们谢家有世代相传的祖病,可为了容王的幸福,为了容王府的安宁,硬是承了克母、克兄的骂名。
容王妃,以本宫对你多年的了解,你这再不能生养的背后,可不是当年产孪生儿女之故,而是你自己服下绝孕汤所致吧?
快二十年了,本宫一直想不明白,到底是什么原因,让你自服了绝孕汤。直到近来,本宫终于想明白了,原来你一早就知道谢家有祖病,就算再生三五个儿子,这一出生,还是会患心疾。这,就是你服绝孕汤的原因吧?
啧啧!容王妃,你可真够心狠的,为了守住谢家有祖病的秘密,硬是给凤歌公主栽了一个克母克兄的骂名……”
谢婉君脸色巨变,她惊愕地看向庆嬷嬷。
庆嬷嬷双腿一软,“王妃歇怒!老奴什么也没说,一个字也没说。”
她的秘密,只有庆嬷嬷知晓。
谢家有祖病的事,连越二奶奶都不知道。
淑妃笑了起来:“本宫瞎猜的,没想还真猜中了!”
庆嬷嬷与谢婉君这才明白,原是淑妃诈人的话,庆嬷嬷这一番表明态度,不就是承认了淑妃所言是事实。
淑妃真是胡说的,只谢婉君竟以为是自己的奶娘透露了消息。
谢婉君面容时白时红,拳头紧握,她一直仗着自己是江若宁的“亲娘”,算准了江若宁不会还嘴,不会反搞,这才敢壮着胆子入宫斥骂。
当时,她都快气疯了。
原想着谢千语与慕容瑛的亲事就成了,不曾想,敏王妃跑到容王府将她一番热嘲冷讽,直弄得她难咽这口闷气,非得泄一番不可。
淑妃道:“你连亲生女儿都能下令掐死、抛弃,自服绝孕汤又有何稀罕的?明知自己家族有祖病,生下儿子也是有心疾,倒不如不生。唉……也亏得你了,一早知晓这秘密,一瞒就瞒了几十年。倒是苦了容王,原是多好的男子,被你害得只一个有心疾的琅世子。也难怪太后不待见你,太后她老人家可是一早就知真相,可为了容王的幸福,为了他们父子,硬是闭口不说。
太后最是个和善仁慈的长辈,天下间,就没有哪个婆母像她这样好相处的。本宫还在奇怪呢,太后对我们六宫的嫔妃个个宽和,怎就看不上你,原来……你的心思太后早就心知肚明……”
这么多年,太后对所有的儿媳都宽和,就算是对六宫的嫔妃几乎也是一视同仁,怎么会单单看不起谢婉君,原来这是有原因的,谢婉君害了容王的子嗣,这换作哪一个婆母,都不可能疼你、惜你,人家没治你的罪,就已经是宽厚了。
江若宁表情错愕:她一直以为谢婉君不知道,原来谢婉君早在很久以前就知晓了。她苦苦要掩藏的事实,原来所有人都知道。她自己的委曲求全在此刻看来何等的可笑?
他们是何时知道的?(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