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玉兰道:“什么不错,他怎么能算计人呢,实在太匪夷所思,简直是闻所未闻。”
江若宁道:“我对他没兴趣,我有喜欢的人。他是李家三房的四公子,他的名字叫李观,从我当年第一次去李家绣坊和他谈生意时,我就拿他当朋友,不知不觉间,我们一起经历了许多。我有困难时,去寻他。他有难处,我也帮他……”
江若宁细细地讲起自己与李观之间做生意,讲自己设计假二件、假三件,讲自己设计鞋样子等等。
温令姝面露崇拜地道:“假二件、假三件是你设计的?”
“嗯,怎了?”
温令姝定定地看着江若宁,拉着薛玉兰道:“玉兰,你知道这几年假二件、假三件卖得多好,连我父亲都说这省了不少的布料……”
江若宁摆了摆手,“我们继续说李观,他是我见过长得最俊朗,最有风度、最温文儒雅的人,他笑的时候很好看……”
女儿家的心思,不应该矜持些,为什么这个公主告诉她们这些。
温令姝看着说得陶醉地江若宁。
薛玉兰更是一脸羞怯。
江若宁道:“你们没有喜欢过人吗?”
两人纷纷摇头。
江若宁道:“你们可真可怜,长这么大,没尝过相思,不晓相爱是什么滋味……”两人的眼睛闪了又闪,面面相望,然后脸上泛红。
“喂!喂!你们是不是想歪了,我与李观是动之以情,守之以礼。他是我眼里的才子、更是君子……”
温令姝道:“是《才子如兰》上的人?”
“你看过?”
温令姝点头,“是长得挺好的,天下除了琅世子就数他了吧。”
“他也是很有故事的人哦。天下的男子,但凡有故事的,都会觉得很吸引人,琅世子虽然长得俊美不凡,可他没有故事,而一个人的故事是与一个人的成长有关系的,就像李观。你们想想,同样活了二十岁,有的人过着波澜壮阔的一生,可以书写一部长长的传记,有的人却只寥寥几句便没了,这就是差别。我们女子呢,活于天地,要敢作敢当敢于承担,亦要敢爱敢恨敢于面对……”
江若宁说着,翻身坐走,在榻上走来走去,像个私塾先生一样地说话。
“喜欢一个人,这不是什么错吧?我为什么不敢承认呢。我就是喜欢了,我要告诉所有人,我喜欢李观,这样就没人和我抢了。好男人、好姑娘,总是吸引人的,所以见到好的,就要告诉别人:他是我的!”
贴上“他是我的”标签,抢的人就少了。
喜欢他,就让了知晓。
喜欢他,就为自己争取。
在江若宁看来,这是天经地仪的事。
薛玉兰道:“公主说得不对,我娘说了,女儿家要矜持。”
“我学不来矜持,我学的都是当仁不让。”
薛玉兰是小家碧玉,有着普通百姓家姑娘身上的美德,她善良、勤劳,也懂得谦让。
温令姝则完全不同,她是世家名门闺秀,就是京城标准名门闺秀的代表,她有自己的梦想,亦有才学,懂得维护家族的利益,维护自己的名声,所以在行事说话上,就比薛玉兰要大胆,要有主见。
而江若宁,则另类的存在,她幼时长于山野,是个穿越者,拥有着独立的人格,向往自由,敢爱敢恨,敢作敢当,在感情上,更多的是偏于现代人。这样的她,在温薛二人看来是真实的。
温令姝道:“公主继续说。”
江若宁继续讲着她与李观间的往事,李观与舅家表妹退亲,吴郎中不许李家再用他家的招牌,他给李观出谋划策。
薛玉兰惊道:“公主真的在梦中得到还素膏、青霉素的配方?”
“信则有之,不信则无。”
温令姝在心里暗道:那分明就是公主为了挽救药铺出的良策,可世人就信这样,公主是选择了一个世人愿意相信的事来做。
她是感动的,难怪公主接受不了温如山。
公主身边早已经有了一个李观,哪里还容得下别人。
李观……
温令姝忆起与哥哥令宥去书肆铺子看那幅装裱的画像时的情景,看《才子如兰》的人很多,每个人走到面前都要久久凝思,那是她见过除慕容琅以外又一个长得极好看的人,可她是温令姝,不是温令淑。(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