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个怪怪!
这是什么状况?
皇帝在骂人,凤歌又在骂皇帝!
御书房外头的群臣突地听到一个提高的女音,一个个立时精神了。
皇帝骂自家的侄儿,早前就训过一些话,现在又说,不过是重复了一遍。
皇帝也变话唠了啊,说过的又说了一遍。
难道是皇帝老了?
然,凤歌公主的胆儿是不是太大了,居然敢与皇帝对骂,语速还快,气势还足。
“你骂他们不好?你身为皇家之主,天下之主,你却不懂如何教养子孙。丫丫的,敏王皇叔是个风\流混账的,只知道生儿女,不知道管儿女,那后宅的女人斗了个乌七八糟。他没出息,你是他长兄,你是一家之主,你不知道提醒他?帮衬他?
敏王府的混账公子。说到底就是闲出来的。一个个就被女人圈在后宅斗,斗得一个个坏水一肚子,正经本事没有。你现皇家的子孙学歪了,想用上几个了。现自己没可用的,你尝试用一个还坏事了,原想重用他,不想却是个墙头草,与你玩一手无间道。
会怪的。怪自己。不会怪的,才怪别人。
他们是有错,可身为长辈的,其错更大。穷养儿子,富养女。你听说过没?穷养儿子,不是真的要穷,而要艰难磨练,劳其筋骨、饿其体肤;富养女,也不是富贵窝里娇生惯养,而是让她们多晓人情事故。多读书,做到识面开广。
敏王府的公子,有几个吃过苦头,有几个知晓民生,全被你们圈在京城,就没去过外面,一个个就养于后宅,天天见到的就是嫡母、庶母斗成一锅乱粥,这样的男子能有个屁的出息,整日会的。就是妇人那些上不得台面的手段……”
江若宁越说越起劲,她在这里听他骂人很受罪的,没地儿坐不说,还要被他吼。“你是皇帝,你了不起,我惹你、招你了,你没现自己骂了一遍又一遍,有本事你骂些不重样的?你训骂他们管屁用,你至今都不知道根源在何处?你得从根源杜绝这样的事再次生。”
敢骂他?
他是皇帝。
这丫头胆儿太大了。长这么大,便是太上皇、太后在他被立为太子时,就算有不妥处,也是私下叫到一边指点一番,还经维护他皇帝的面子。
可这臭小丫,明明知道御书房外还有候见的大臣,就这样对她提高嗓门骂起来了。
她哪里当他是长辈?
她这火爆脾气,一点就着的性子从哪儿来的。
就不怕他真的罚她。
皇帝气得就要训回去,却听她说了句:“你会解决问题有屁用?你要学会防患于未然。”
他先忍一下,如果她说出一番道理,他就饶了她,否则他否重惩不可。
“你让这些皇族子弟因材施教,你的太学除了皇子、公主再各家得宠的儿女可入便是陪读,你把那些年幼的皇族,管他庶出、嫡出,一古脑儿地弄进来读书,一视同仁,用心培养,总******有几个人才。
就算武不能做将军,文不能成状元,难道就真的是一无是处的废物?喜欢家畜的,皇家牧场那么大,丢到马场学养马,给你养好战马,保证边疆将士有战马可用,这也是功劳;喜欢养花木的,潜心引导,让他爱上农事,会侍弄好庄嫁这算是本事……
非得个个能打理国家,能处朝政,能替你分忧,大忧是忧,小忧也是忧,给合适的人以合适的职位,这就是知人善用。世间三百六十行,打铁是匠、磨豆腐是行,各行各业、三教九流皆有学问。
你让敏王府那么多的公子、郡主龟缩在府里,由着敏王胡乱找几个人教,谁知道他们的才华。你得让他们去太学,让先生现各人的长处,然后让他们因材施教进行培养……孟母三迁,孟母为了教育儿子都能做到的,皇家为什么就不能在子孙教养上花些心思?
同样一块木头,在鲁班手里有变成巧件,在樵夫手里那就是块烧材,而他们就是那木头,你是做成实用的巧件还是当成烧材,还不是看你们如何培养?”
江若宁说得起劲,吐了口气,现皇帝一脸深思。
敏王就跟见了怪物一样满脸不可思义的表情,这丫头是什么脾性,比皇帝的脾气还坏。
慕容瑁的表情就更夸张,那是莫名,更是震惊。
她刚才冲动了?
怎么穿越过来,还是这脾气,半点也不能受委屈。
嘿嘿……
江若宁傻笑着。
皇帝无喜无怒,“说啊!你继续说,怎么不说了,胆儿不小……”
江若宁尖叫一声,“碧嬷嬷、小高子,我的画来了没有,把画留下,我要出宫!”
她快速打开御书房,正要跨步,却听皇帝大喝一声:“给朕拦住她!”(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