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虽是这么说,许如月还是很难过,她常年被关在府上,交际能力比较弱,遇到这种情况,一时半会儿也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
本来算不上太委屈,可被杜晓骏这么一抱,所有的不委屈都变成委屈了,眼泪不停地往下掉。
杜晓骏拿出帕子给她拭泪,安抚道:“乖,别哭了,你瞧,都成花脸猫了。”
许如月被他逗得忍不住破涕为笑。
“不许哭了啊!”杜晓骏警告道:“再哭的话,我可要笑话你了。”
许如月无力地嗔他一眼。
杜晓骏再一次握住她被风吹冷的手。
许如月还是有些挣扎。
杜晓骏道:“祖母不都说了吗?来了杜家,就得守着杜家的规矩,在我这儿,牵媳妇儿的手是不犯法的,这是我的规矩。”
许如月说不过他,被一路上来来往往的下人们看着,脸红的快要滴血,只顾着看脚下的路,哪敢抬头看周围人的反应。
——
杜晓骏新婚,杜晓瑜虽然说了放他几天假,这几日不必去海棠居学医了,可他还是闲不住,晚上等杜晓瑜回来就拉上许如月一道过去。
一来,是不想浪费学习的时间,二来,是想让许如月和杜晓瑜多接触一下。
老太太不喜欢月儿不要紧,他娘和妹妹喜欢就行了。
杜晓瑜对杜晓骏急于在媳妇儿面前表现的行为直翻白眼,不过也没真把他给撵走,花了一炷香的工夫教。
杜晓骏坐得端正,那姿态,比以往不知认真了多少倍。
许如月不懂医,只能坐在一旁看着认真学习的夫君,唇边挂着浅浅的笑容。
杜晓骏知道媳妇儿在看自己,把表现欲就越的强了,好在并不是做做样子,投入的也快,心思很快就放到医书上。
接下来的时间,便是杜晓瑜自己的了。
她本来想让人去请女先生的,突然想到许如月在,那还请什么先生啊,直接让大美人传授一些独到的经验,肯定能事半功倍。
杜晓瑜打好算盘就直接跟许如月说了,“四嫂得不得空?”
许如月嗯嗯点头,“得空的。”
“那你教我书画如何?”杜晓瑜目光灼灼,满眼期待。
许如月笑道:“没问题呀!”
她正愁找不到办法跟婆婆和小姑更近一步相处呢!
杜晓瑜高兴坏了,拉着许如月来到她的小书房。
许如月果然把自己这么多年学琴棋书画的经验一点不藏地全告诉了她。
杜晓瑜找个小本子记下来,照着她说的办法去学,果然事半功倍。
女先生授课比较僵硬,很多东西杜晓瑜一时半会儿又摸索不通,甚至是找不到门路去摸索,如今直接摘取人家的经验,简直就跟开了挂一样,很多不懂的,不通的,一下子就豁然开朗畅通无阻了。
许如月见她高兴,自己也跟着开心。
杜晓瑜完成一幅画的时候,坐下来喝茶,想起了之前水苏跟自己说的事,斟酌着开口道:“我听人说,今儿个早上四嫂去德荣堂出来的时候哭过。”
许如月心下一慌,忙摇头,“没有,想必是下人们乱说的。”
杜晓瑜看着她。
许如月自然而然地低下头去。
“是不是祖母敲打你了?”
许如月抿唇,没点头也没摇头,虽然很想摇头否认,可她总觉得,自己的任何谎言在小姑面前都是瞒不住的。
杜晓瑜大概猜到怎么回事。
老太太是个十分传统的女人,而且特别护犊子,虽然坠崖那件事大家都清楚是许如月比较吃亏,毕竟女儿家的名节大过天。
可到了老太太这里,她虽然嘴上不说,心里肯定认为是许如月不知检点先勾引了杜晓骏才会闹出这种事来的。
而且据杜晓瑜观察,老太太好像很喜欢江亦嘉,如果老太太之前有心撮合江亦嘉和杜晓骏的话,那么许如月的存在,无疑成了老太太的一根心头刺。
综上,短时间内要想让老太太接受许如月怕是不可能的了。
想了想,杜晓瑜劝道:“祖母严苛,其实不止四嫂,大嫂二嫂三嫂她们都被这么敲打过,只不过日子一久,大家都习惯了。”
许如月摇头道:“要说严苛,哪比得上我亲亲的祖母,我只是刚来杜家,有些不适应而已,等以后多待些日子,想必就能顺过来了。”
出嫁前,她娘跟她说过一句话,做媳妇难,做好媳妇更难,做婆婆喜欢的好媳妇难上加难。
她当时不理解,如今算是有些体会了。
虽然祖母不是婆婆,可明显在这个家,很多事都是祖母说了算。
在家的时候,爹娘和自己祖母不管如何说她,她都可以当成一阵风,飘过就散。
可在婆家不同。
早上祖母敲打她的那些话,她能记上一辈子。
不是记恨,而是想不通,自己为什么不得老太太喜欢,今后又该怎么做才能让老太太一点一点对自己改观。
想到这里,许如月看向杜晓瑜,低声开口,“晓瑜妹妹,我能不能求你件事儿?”
“嗯嗯,你说。”
“我不了解祖母的喜好,也不清楚她的脾性,以后要有什么做得不对的地方,你能不能提前指点我一下,我怕一不小心就触了祖母的霉头惹她不喜。”
杜晓瑜想了一下,说:“其实不用刻意,你只要踏踏实实地跟我四哥过日子,用行动证明你是可以成为三房的好儿媳的,这就够了。”
杜晓瑜说完,目光似有若无地瞟向许如月的小腹,笑道:“如果你能尽快怀上宝宝,那么万事都好商量。”
许如月脸红的要命,可不得不承认,这是事实。
没有哪个大家长不喜欢孩子的,更何况,这是重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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