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君和杜若同时侧头看去,只见阿刀孤零零的背影站在晚风中,看起来有些凄然萧瑟。
自己猜的没错,他们果然是来找阿刀的。秦君拉着杜若暗暗的后退了一步。
“呵,你这个小畜生果然在这里。”四爷爷冷笑出声:“真是不枉我们这么费尽心血的寻找你。”他向前一步,看着阿刀冷漠无情的说道:“跟我回去。”
“不。”阿刀的身体都在颤抖着,仿佛带着难以掩饰的惊恐:“我不回去,我死也不会回去的。”
“这由不得你。”四爷爷冷哼一声,步步向前紧逼着。
阿刀也在不停的后退,突然,他手里不知道什么时候出现了一把匕顶在了自己的脖子上:“我就是死,我也不会和你们回去的,大不了我就死。哈哈……”他疯狂的大笑了起来:“一旦,我死了,我身体里的蛊也会随着我烟消云散的。”
他不过就是一个承载蛊的载体,根本就是一个工具,所做的一切不过是为了身体里的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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近来他每逢月圆之夜,他身体里撕心裂肺的疼,痛不欲生。
他有预感,也许他身体里的那只蛊,已经大成了,正在不断的吞噬着自己的精血。
看到阿刀疯狂的样子,四爷爷停住了脚步,有些为难的看了他大哥一眼。
如果阿刀真的死在了这里,那几辈子的心血可都烟消云散了。
他们培养的是关于蛊魔的传说,耗尽了一代又一代人的心血,还好成功已经近在眼前了。
只要阿刀不在挣扎反抗,任由那只蛊吞噬他的精血和灵识,最终在他将死之时,蛊会炸开,反滋养他的肉身,他会和蛊彻底的合二为一,成为真正的蛊魔,只是那时候阿刀也许就不复存在了,因为他是一具战斗工具,任人摆布的工具。
“哼,好,那你就死吧。”大爷爷面无表情的说道:“我可以告诉你,你死了,你妹妹也不会好过。”
阿刀眼睛瞪的老大,牙呲欲裂,绝望的嘶吼着:“你们都特么不是人。我们是亲人呀,为什么要这样?为什么?”他一声声的质问着,犹如杜鹃啼血般绝望的哀鸣。
“亲人?”大爷爷笑了一下:“说的没错,看在我们有血缘关系上,也许,我们可以放了你妹妹。至于为什么?这是你们这一脉的宿命。从你爷爷,太爷爷,祖太爷……就已经开始了。而你,竟然妄想逃脱这样的宿命,真是不自量力。”这只蛊在几百年之前就已经被移植到他人的体内,一代又一代的人成为载体,用自身去滋养蛊的壮大,到阿刀这里,已经是第九代了。
阿刀咬着牙,瞪着眼睛,像是一只被逼入到了绝望的野兽,仿佛就连最后的獠牙都失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