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人在美国赚到钱不是什么新闻,华裔在商业上取得成功才是新闻,尤其叶冬青的年纪还这么小,身边聚集着一帮处于社会顶层的年轻人们,已经迈入了某个无形的门槛里。
《星岛日报》没多大影响力,而且还是份中文报纸,起初并没有太多人关注起这件事,叶冬青家后就没再搭理过自己的姑姑,那位尖酸刻薄的女人能说好话才奇怪,俨然把他当成了白眼狼来看待,说自己对他多么多么好,又说自己现在过得多惨,但却没得到任何回报,就连生病了也不拿钱帮忙看病之类。
有些人就是这样,以为世界绕着自己转,他姑姑往这位侄子身上泼脏水后,还天真地以为为了避免舆论影响,会在之后拿点钱给自己用用,避免背上骂名。
只是个见识不多的可恶女人,最近做起了财的美梦,在她看来现在叶冬青那么有钱,就算拿个三五百万美元出来,都属于不值一提的小钱。
叶冬青当然可以这么做,而且立马就能消除麻烦,然而就算拿钱烧了烤肉串,他也不想再给姑姑家哪怕一美分,日积月累培养出的恨意,几乎不可能被消除,所以当《洛杉矶时报》转载这篇采访之后,他依然什么都没做,以为事情会随着时间流逝而被人遗忘。
比起这篇报道,登上《福布斯》杂志页都成了小事,明天就是圣诞节,玛希小姐还暂住在他家没有离开。
这时候,从床上起来后洗了个澡,她拿着被丢在水池旁的《洛杉矶时报》询问叶冬青说:“这是怎么回事?你的亲戚为什么会这样抹黑你?”
“还能是怎么回事,想从我这里捞钱呗,我有没有跟你说过我父母意外去世后,赔偿金被我姑姑家拿走的消息?”
叶冬青莫名烦躁,皱着眉起床穿衣服,继续说:“在我十六岁前甚至没有真正的房间,住在地下室里,她的子女去私立学校,而我只能进垃圾中学,要知道那可都是我父母留给我的钱!
实际上这跟钱没有任何关系,只不过她让我觉得恶心,也许是时候考虑追讨回部分赔偿金了,我想法律应该在这方面有过规定,本来打算忘记这件事,没想到居然还报复起我了。”
玛希从这简单的言语中猜到点什么,告诉道:“谁家都有这样的亲戚,以前我父亲会给远房亲戚们钱,后来竟然还说他坏话,因为没帮他们找到工作,从那以后我父亲什么都不再给他们,只跟值得交往的人交往。
我觉得你应该做出点回应,让人们知道真相是什么样,还有,待会儿能不能借我个行李箱?如果能借我辆车,让我去银行换些澳元,那就太好啦。”
她的朋友已经准备上飞机去悉尼,从挪威出,玛希今天也会离开,叶冬青没有挽留的意思,因为晚上还要去维秘举办的走秀现场给劳拉加油,不打算偷偷摸摸,昨晚跟劳拉通过电话,玛希小姐就在他旁边没出声,相信以玛希的头脑,估计已经猜到了什么。
既然她无所谓,也没仔细询问,叶冬青自然不会主动提起,只说目前还没有女朋友,那就表示现在两人的相处方式没有越过那条线。
“我有几个行李箱,随便挑一个吧,就在衣帽间里,吃完早餐后我送你去银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