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哪谈,郭文峰都无所谓,反正他是胜利者,不过么,既然陈远望有此要求,郭文峰也自不会反对,这便笑着提议道。
“可以。”
见得郭文峰如此爽快,陈远望也就没再多说些什么,矜持地点了点头,将挽着的那名娇媚女子留给了米萍去招呼之后,便即跟着郭文峰一道出了餐厅,乘电梯径直到了客房之中。
“茶还是咖啡?”
一路上,陈远望心思重重,无心寒暄,郭文峰也不愿多言,双方就这么无言地进了客房,到了沙前,郭文峰可就不好再保持沉默了,这便笑着问了一句道。
“茶,要浓的。”
陈远望显然是当惯了老板,吩咐起来,就像是吩咐秘书一样,不仅如此,也忘了要客气一声,一屁股便坐在了沙上,直到此时,他才察觉到自己应该是失礼了,面色虽紧绷着不变,可眼神里却是明显闪过了几丝懊丧之色。
“行,陈董请稍候。”
陈远望这等老大的做派一出,郭文峰当即便是一愣,不过么,倒也不是太在意,胜利者么,总该有点胜利者的心胸不是么?
宾馆里的袋装茶,对于郭文峰来说,简直跟毒药差不多,他是肯定不会碰的,此际也不会拿来招待陈远望,好在郭文峰随身都会带着茶罐子,自是不缺好茶,开水又是先前才刚烧的,正自热乎着,三两下就将一杯浓茶递到了陈远望的面前。
“谢谢。”
或许是为了弥补先前的失礼,在郭文峰递茶过来之际,陈远望紧着便起身伸手去接不说,还诚意满满地谢了一声。
“呵,陈董不必客气,请坐吧。”
见得陈远望这回知礼了,郭文峰脸上的笑容自然也就多了几分的真诚。
“郭董,我就是个粗人,心里头藏不住话,这都憋了好几天了,再不来向郭董问个明白,闹不好心脏病就得犯了,先告个罪啊,是这样的,我实在不知道到底是何时何处得罪了你郭董?竟然惹得郭董您一定要往死里逼我老陈,这到底是为了啥啊?”
陈远望接过了浓茶之后,并未去喝,随手便搁在了茶几上,待得郭文峰已然落了座,就见陈远望的脸色陡然便是一阴,先是自贬了一通,而后话锋一转,满是屈辱与不甘状地便连连炮开了。
“呵,陈董既然问了,那我也就不藏着掖着了,本来么,我与你陈董这才第一次见面,自然不会有旧怨,榕城这么大,多开几家超市其实也没啥,我郭文峰还不致于那么没容人之量,遗憾的是陈董进入榕城的时机不对,不怕跟你说实话,我要对付的人其实不是你陈董,而是丰华公司那帮垃圾,原因,我不想说,总而言之,有我在一天,他们就甭想安生展超市,为了防备有人坐山观虎斗,事先清场乃是必须之事,陈董不过是恰逢其会罢了,若是我没有料错的话,丰华公司那头肯定有人给您打电话,愿意向您施以援手,所求的只有一条,那就是让您坚持再坚持,我没说错吧?”
郭文峰一向是个狠人,既然跟谢家之间的结已经结死,那就索性不去解,一刀砍下去,看是刀断还是结烂好了,这等决心,郭文峰也不怕让别人知道,也不怕此事就这么传扬了开去,原因很简单,将矛盾挑到明面上,于目前稍处劣势的郭文峰来说,只会是好事,至少能逼得谢家那头不敢再轻易动用官场势力来玩阴的,至于说纯粹的商战么,郭文峰还真就没怕过谁的,来一个,斩一个,来两,那就屠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