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早,琦娇早早来到王氏房中请安。一见王氏就问:
“母亲昨晚到底怎么回事,那个臭丫头又气着娘了?”王氏将琦娇搂在怀里,慢慢地说:
“怎么你也知道了,是呀昨天她院子里一直乱哄哄的,吵得我也睡不好,让丫头去打听一下,原来是她在母亲这里闹事儿。”
“你这个大姐姐娘可是看走眼了,这几年在山东,她一直安分听话,母亲也以为她是个没用的木头。这几日看来,她却怕是只会咬人的狼。小小年纪竟是隐藏的这样深,这丫头的心机,你可多有不及。昨日里,她行事一环扣一环,把娘套在里面,让你爹也对为母亲颇有意见。你说这可怕不可怕。”
“母亲,那她既然如此不听话,就得给她几分颜色看看。”
“这是自然,但是还要从长计议。等回了京,有你祖母撑腰,要对付她就更难了。”
“祖母忒偏心了。”
“哎,这话以后可千万不能漏出来。说到这儿,其实昨天的事儿你也有责任。”
“母亲?”琦娇不解地问。
“那日将血玉镯子给你,还叮嘱你不要戴出去,免得让人看红眼。谁知你转眼间就拿出去显摆,反让母亲背了黑锅。你呀,就是这么沉不住气,比起那丫头差远了,这以后可不能在这样了,知道吗?”
“都怪女儿,连累母亲。”
“没什么,以后对着琦玉可得多加小心,那丫头可不简单。”
“嗯。”
正说着白姨娘、梁姨娘、琦玉、琦芸等一起进来请安,王氏止住话头。姨娘们请完安后就和丫鬟们一起摆饭。王氏面上带笑问琦玉:
“大姑娘,昨夜受惊了,又忙了不少时候,夜里睡得可好?”
“多谢母亲关心,琦玉睡得甚为安稳。”
“那就好,我还一直担心你,夜里也没休息好。这些天,我还寻思带你们姐妹几个到广济寺里拜拜佛,顺道儿也松快松快尝尝那里的素斋,离了这里可就吃不到了。”琦娇闻言,喜形于色。
“娘,那咱们明儿就去吧。”
“看你这猴儿急得,娘总要先派人把一切打点好才行。”白姨娘走过来:
“太太,饭已经备妥了。”王氏这才带琦玉她们入座。白姨娘和梁姨娘站在王氏后面服侍,琦玉姐妹依次坐下开始用饭。饭后,王氏说:
“祝嬷嬷说教导你们有一段时日了,规矩也学得差不多了。她的身体不好,想回老家颐养天年,我也不便阻拦,便应了。今下午是最后一次给你们上课,去跟祝嬷嬷道个别,也好歹教你们一场。”
“是。”琦玉等齐声应道。
“那就赶快去上课吧。”王氏吩咐道。待她们姐妹走后,王氏扫了一眼两个姨娘。白姨娘还是跟往常一样,低着头一声不吭。梁姨娘站在那里,风姿绰约的,看的王氏一阵厌恶。没好气地说:
“梁姨娘,昨儿老爷在你屋里,为何又离开,是不是伺候的不得力。”
“卑妾不敢,老爷听见外面有声音,问卑妾是怎么回事,卑妾也不知情,于是老爷就说去主院看看,所以才离开卑妾那里。”
“原来这样,我还以为有什么人乱嚼舌根子,撺掇老爷。”说完眼睛盯着梁姨娘,丝毫不相信的样子。梁姨娘仗着张厚的宠爱也不畏惧,只是貌似恭敬地看着王氏,王氏也没办法火。
“你们务必要记着要小心伺候老爷,才是本分,若有什么非分的心思,可别怪我不客气,都退下吧。”等姨娘们都退下后,王氏问陈妈妈:
“今儿那边有什么动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