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掏空的感觉空虚的可怕。

没有了神力，她根本没法保持本体在这里，必须立即回到阮家。

裴殊看她脸色很难看，扶着她，担心的问：“小仙女，你还好吧？”

“不好。”

阮灵尽量保持声音平静，“裴殊，你能不能帮我一个忙？”

“你说。”

“用最快的速度送我回土地庙。”

“好。”裴殊二话不说，一把抱起她，朝五柳村土地庙狂奔。

夜风吹拂他的乌，少年剑眉星目，黑衣被风扬起，犹如夜色中的离弦之箭。

从阮灵的方向，可以看见少年的下巴，以及棱角分明的双唇弧度。

他在飞奔的间隙，抽空低头朝她看了眼，问：“你在看什么？”

“你会武功？”阮灵问。

“会一点。”裴殊回答，“打猎的时候有需要。”

阮灵便不再说话，把头靠在少年的胸口，疲惫的闭上双眸。

到了土地庙，裴殊把她放在蒲团上，轻声问：“还要我做什么吗？”

阮灵回答：“跪下，信奉我，给予我香火念力。”

裴殊怔了怔。

他摇头：“不要。”

阮灵道：“你要看着我死？”

“神灵会这么容易死吗？”裴殊朝她靠近，与她的面孔距的极近，注视着她的眼睛，轻声问，“为什么一定要我做你的信徒？”

“我是神，自然希望天下人都做我的信徒。”

“但我不能给你香火念力。”裴殊认真的说道，“我既然喜欢你，便不能站在仰视你的位置。我需要与你平视。”

阮灵淡道：“凡人，你很狂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