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后,陆启星戴着手铐,被警察押走了,临走前眼神很是悲壮,对陈实说:“除了宋朗,从来没人敢这样对我!我跟你没有任何交情了,以后你再随便进这里,我就告你私闯民宅!”
“一路走好,这次你的律师也保不了你了。”陈实说。
望着陆老爷子被带走,林冬雪说:“听我哥说,宋朗这人刚正不阿,眼里从来不揉沙子,当初调查陆二公子被绑架一案时,顺便查出了陆氏集团做的几件坏事,五次把陆老爷子请去喝茶。”
“五次?”陈实故作惊讶,“看来我还得努努力。”
“得了吧你!”林冬雪笑道,“这事就够他喝一壶的了。”
陈实作了个手势,“去孙肾友的住处看看。”
他们又回到陆振东居住的小区,找到孙肾友的住宅,一个小单间,用配电箱里找到的钥匙打开门,只见屋里一片凌乱,垃圾桶里一眼就能看见安全套、纸团等物,沙上还扔着胸罩和女式内裤。
由于长期没通风,屋内气味也不太好闻,陈实捂着鼻子说:“这位孙先生,看来善与人交啊!”
“真是个渣男!有妻子还在外面乱搞。”林冬雪鄙视地说。
里里外外看了一遍,这里除了乱,没什么特别值得注意的,陈实去走访了一下左右邻居,他们都是各过各的,没人关注过这家的事情。
陈实坐在沙上点上烟,说:“我有个猜想,凶手杀了孙肾友,把尸体藏了起来,一起藏起来的还有那把吉他,伪造成孙肾友杀人抢劫跑路的假象。”
林冬雪说:“有没有另一种可能,孙肾友本人就是凶手呢?我在专案组群里看到,出事之后,孙肾友买了几张去外地的机票、火车票还有汽车票。”
“那只是障眼法,我已经确认过,他的身份证近期没有在机场、火车站、汽车站任何一个可以离开龙安市的地方留下过记录。此外还有一件事也能证明……”
陈实站起来打开衣柜,取出一根用旧的皮带围在自己腰上,屋主经常插的那个皮带眼扣上之后,明显比陈实的腰围大一圈。
林冬雪立即明白了,“他很胖,监控里的人是瘦瘦的。”
“是的,而且你看冰箱里有刚买的酒和食物,电脑和席梦思床也是新买的,墙上的日历停在2月2号,说明他挺喜欢目前的生活状态,应该不会去主动破坏它。那把吉他是值四千万不假,但出手也是一个问题,他会蠢到为了这个杀人,断送自己的前途?没有充足的理由,人是不会杀人的!”
陈实站起来,“这里没啥可看的,去陆振东家再看一眼吧!”
林冬雪说:“我还没去过呢!”
陆振东家里已经经过了慎密的取证调查,到处都留下了采集指纹的粉末,不少东西被拿走了,比上次来要空许多。
那半盒雪茄还在,陈实拿了一根,坐在一层的桌子边,从这里可以看见次卧的门,此刻是开着的,陈实说:“贾行云知道陆振东藏了一个女人,也许他那天看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