彭斯珏说:“指纹的话,我们现了五组。”
“除了两名受害者的,还有两组呢?”
彭斯珏用紫外线灯朝旁边的架子扫了一下,那里已经撒了一层铝粉,上面有四个较小的指纹,他说:“这组指纹在门框上、椅子上、茶几上都有出现过,从宽窄、大小、清晰度和皱褶推测,是个未成年的孩子留下的。”
“也许是命案之前留下的……”
“不,其中有五个指纹沾了血,从凝固程度看,显然是在命案中或者命案后不久沾上的。”
“一个孩子?”林秋浦微微吃惊。
“另一组是个老人的,同样出现在茶几、沙、门上。”
林冬雪说:“这老人莫非就是陈实载的那老太太吧?要不把他叫来问问情况吧!”
“你打电话吧。”林秋浦嘀咕一声,“都快成我们队里常驻人员了。”
趁林冬雪给陈实打电话,林、彭二人去看尸体,彭斯珏说:“割喉致死,身上只有这一刀,干净利落,是个使刀的老手。”
床上的死者腿在地板上,上身瘫在床上,血把整个床单都染红了,死者的睡衣下面什么也没穿,内裤被扔在旁边的床头柜上,林秋浦说:“这个姿势,莫非……”
彭斯珏的猜测也是一致,说:“性交过程中,一刀割喉,猝不及防,死者身上连防御性伤势都没有。”
“狠角色!”
彭斯珏现死者的小腿上也有出血,那里被切了一大块肉,血流得并不多,他看过很多尸体,一眼就从切面周围皮肤的延展程度看出来,是死后切的。
“这有什么意义吗?难道是报复?”林秋浦说。
彭斯珏摇头。
另一具尸体就比较惨了,锐器捅刺致死,伤口密集地集中在背部、腰部,林秋浦说:“这两个女人什么关系?如果只是普通朋友,另一个女人和凶手生性关系的时候,这个王……”
“王喜凤”,彭斯珏提醒。
“这个王喜凤为什么穿得这么简单,好像来的是自己的男朋友一样。”林秋浦扭头看向卧室,走过去用手活动了一下那扇门,“这扇门没有锁,隔音性也极差。”
林冬雪说:“据我了解,女性就算关系再好,也不会在别人的男朋友或老公面前表现得这么从容。”
徐晓东道:“男人也不会啊!以前在警校住宿舍的时候,我铁哥们的女朋友来了,我也会把裤子穿上的。”
林冬雪说:“你平时都不穿裤子?”
“男生宿舍嘛,你懂的。”
“晓东,打开电视看看!”林秋浦说。
现在家家都用的机顶盒,可以准确知道关电视的时间,是调查命案的一个重要辅证,机顶盒上显示的关机时间是11点23,林冬雪拿过遥控器打开一个视频,说:“声音不大!”
“声音?”林秋浦一愣,旋即明白过来,“你是说凶手如果预谋杀人,会把音量调高来掩盖动静,你变聪明了嘛!”
林冬雪嗨嗨地笑笑。
一名技术人员过来说:“凶器找到了。”他呈上一把锋利的水果刀,上面沾着血迹,技术人员称是被丢弃在厨房盥洗池中的。
林秋浦有点迷惑,“凶手既然是性交途中突然杀人,难道手上一直逮着这把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