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骂谁呢,林队。”一个声音突然说。
林秋浦抬头,现林冬雪回来了,笑道:“没什么,手上的一个案子。”
“你这边人手不足吗?要不要我从专案组里分几个过来。”
“不用了,你专心抓通缉犯,这案子我自己办就行了。”
“那我走了哦!”
看着妹妹现在已经是个独当一面的警察,林秋浦欣慰地笑了笑,旋即进了审讯室。
吕逸材被晾了半天了,见林秋浦进来,莫名紧张起来,林秋浦并没有急着开口,他慢条斯理地整理手头的文件、拨弄一下记录仪、喝口茶,这也是一种施压的手段,他一直在用眼角观察吕逸材的反映,看得出来,他身上一定有事。
“折磨”吕逸材差不多了,林秋浦才开口:“你和死者周泰扬近期频繁通话,都聊了些什么?”
“我师父想我了。”
“看来他挺喜欢你的啊……你不说,我们是可以查的,一旦查出什么,你的处境就很被动了,现在你还有主动坦白的机会。”
“主动坦白,这什么意思啊警官?我没有杀人!你不要像看着杀人犯一样看我。”
“既然没有杀人,有什么不能说的?”
“……”
林秋浦重重一拍桌子,吓得吕逸材一哆嗦,林秋浦说:“不说?行,我陪你耗着。”
吕逸材的心理承受能力显然不行,瑟瑟抖地说:“我说,但是你们别关我行吗?”
林秋浦交叉双手放在桌了,定定地盯着他。
“当年在厂子里,有一批货出问题了,厂长追查下来,我师父居然拿我当替死鬼,害我丢了工作。我就想吧,你不仁我不义,反正我手上有他把柄,加上我最近确实是缺钱,就找他要了些钱花花。”
“什么把柄?”
“02年他老婆死了,其实不是自然死亡,是姓周的下毒害死的。我为什么知道这事呢,因为有一次我值班,姓周的半夜三更溜进车间,他说手机忘了,我当时留了一个心眼,一检查现装化学原料的铁罐被人动过,那是剧毒的东西啊,平时管得很严的。一个月后,他老婆就死了,他居然先火化后丧,你说可不可疑?一次喝了酒我借着酒劲暗示我知道这件事,哪知道姓周的就记下了,不久之后,他摆了我一道,害我丢了工作。我真是气疯了,他不让我好,我也不让他好过,于是我就……找他要钱!警官,这不算敲诈吧?”
“要了多少钱?”
“二、三……三、四……四、五多万吧!”
“有没有个准数?”
吕逸材汗如雨下,终于承认:“十几万!”
“你手上有证据啊,他这么听你的话?”
“没有啊,他这就叫作贼心虚……没有证据是不是不算敲诈?”
现在周泰扬死了,没人会去起诉他,但林秋浦就是不告诉他这一点。
“除了这个呢?”
吕逸材回忆道:“我觉得他想害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