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者名字是三个字,两个字多半是亲密的称呼。”
“‘育文’?”
“字形不像……这两个字好像是叠字,笔画比较简单。”陈实盯着盒子内侧映着的果酱图案,在手上试着写,他突然笑了,“明白了,是‘哥哥生日快乐!’”
林冬雪也在手掌上写了一下,说:“对得上!”
陈实问那女人:“蛋糕里面有蜡烛吗?”
“有,是那种数字蜡烛,一个0一个3,我儿子点着玩掉了。”
“谢谢!”
两人一下子就知道该去找谁了,刚刚告辞,陈实又跑回来问:“对了,您老公和儿子是什么症状。”
“就是不停地拉肚子,拉得人都虚脱了。”
陈实和林冬雪开车来到死者父母那里,丈夫正在商量和亲戚们讣告,妻子仍沉浸在失去儿子的伤恸中不能自已,见陈实赶来,丈夫关切地问:“案子有进展吗?”
“我们正在调查,现在过来,是有些情况想了解。”
“我也有事要拜托你……就是我们准备办丧事……”
一听到这个字眼,妻子又一次号陶大哭,受其感染,丈夫的声音也哽咽了,继续说:“世上最痛苦的莫过于白人送黑人,我们希望育文能够入土为安,所以他的……他的遗体可不可以……”
陈实说:“尸检已经做完了,我待会就和局里说一声,直接把他送到殡礼馆吧!”
“好好,谢谢……”丈夫再次落泪,“对了,你们要了解什么情况?”
“育强在家吗?”
“在里屋,听到哥哥出事,他一天没吃饭……有什么事情就问我们吧。”
“不,有些事还是同龄人了解得更清楚一些,可以叫他出来吗?”
宋育强被叫了出来,他比宋育文要瘦弱些,个头也更高一点,除此之外还是很像哥哥的,见到警察,他的眼神透出几分防备,陈实立即知道这小子心里有鬼。
陈实说:“想和你聊两句,方便出来走走吗?”
“在这里不能说吗?”宋育强皱眉道。
“你父母在呢,怕一提到你哥,他们又难过。”
宋育强勉强答应,三人来到楼下,陈实停下,转身盯着宋育强的眼睛,“就问你一件事情,你哥哥遇害那晚你为什么去他那里,做了什么?”
宋育强大惊,“什么?你们怀疑我?难怪要把我叫下来单独说话,我现在回去跟我爸说,让他跟我找律师。”
“给你面子,你自己还打算丢掉?就凭你出现在现场这一点,我们完全可以传唤你,到局里坐坐,但你父母现在这么伤心,再看到你被警察带走,不等于要了他们的命?”
宋育强朝楼上看了一眼,咬咬嘴唇,“别血口喷人,那晚我一直在家打游戏,根本没出去过!”
“是吗?要不要上去和你父母确认一下?”
宋育强慌了,林冬雪说:“我们并不是怀疑你,只是为了查案,因为你很可能是最后一个见到你哥的人。”
“我……我不是最后一个见到他的……”宋育强支吾道,“准确来说,我是第一个见到他尸体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