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冬雪捶了他一拳,“连你也歧视他吗?人家自力更生,怎么也成了怀疑对象了?”
“好好,我不歧视他……他名字是怎么写的,‘乌鸦’的‘乌’吗?”
听这话,林冬雪就知道陈实还是会去查的,果然面对一个刑满释放人员,绝大多数人都不可能放下成见,就连陈实也不例外。
随后,两人的话题回到案子上,陈实说:“报纸的来源,要么是其它收购站,要么就是其它渠道……有点难搞。”
“你对这案子有的初步判断是什么?”
“大概率是谋财害命。”
“就这个?”
“现在只能看出这个,连死者身份都不知道呢!”
这时林秋浦打电话叫他俩赶紧回来,林冬雪以为生什么紧急情况,原来警方打算进下水道打捞遗体,周围围观群众实在太多,连记者也跑来了,让警察们十分头大,好说歹说也赶不走围观群众。
一直到晚上八点,民警也过来帮忙,群众才陆续散了,警察们个个焦头烂额、身心俱疲。
下水井已经被撬开,彭斯珏和法医徒弟穿上防水服准备下去,临下去前彭斯珏说:“防水服还剩一件,谁要和我一起下去?”
大家面面相觑,脸上都写着不愿意,彭斯珏看向陈实,“老陈?”
陈实摆手说:“不了不了,饭还没吃呢,我怕影响胃口。”
“你今天有点怂啊!”林秋浦说。
“你别老拿一个警察的标准来要求我,各位警官也没比我更英勇些吧?我一个司机,遇见碎尸案怂一点,有什么错吗?你是队长你怎么不下去?”
见陈实把锅甩回来,林秋浦皱眉,“我在这坐镇指挥呢,万一又来了媒体怎么办?”
“这件事,我和冬雪完全可以代劳,给大家作个英勇的表率吧,林大队长。”
林秋浦咳了一声,尴尬地酝酿着措辞,说:“各人有各人的分工,我该做什么不该做什么,轮不着你来说。”
“这句话我也奉还给你。”陈实笑道。
“行了行了。”彭斯珏看不下去了,“终于知道你们都是好汉了,那你们留在上面吧!”
“老彭!”陈实叫住他。
彭斯珏以为这家伙反悔了,结果他却关照一声:“下去小心点哦!”
经过了半个小时,彭斯珏他们才上来,三人累得一身大汗,在警察的帮助下赶紧将闷热的防水服脱了。
他们从下水道里刮出了整整三大袋子人体组织,统统是被绞成碎末的,除此之外还有一些毛,但一根骨头都没有找到。
当晚,林秋浦将本案的情况报告了局长,成立了专案组,隔日一早,大家在办公室里集合,林秋浦说明了一下目前掌握的情况——
“……死者身份、性别、年龄仍然不详,目前来看死者应该只有一个人,凶手将TA分解之后剃下肉,绞成肉馅冲进下水道,如果不是昨天下水道堵塞可能还不会被现。屋里现了一大包粗盐,人肉馅里也搀了不少,应该是用来延缓腐烂的。另外从租房中介那里得到了租房人信息,此人自称‘沈先生’,他只是在电话里和中介谈妥并打了款,租赁合同一直拖着没有签,已经租了一个月,中介几次上门催签合同都现他不在,但却把锁换了。至于电话号码也是不需要身份证的如意通卡……种种迹象看,凶手预谋已久,且有一定的犯罪经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