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了一趟“家”,看望过“父母”,陈实感觉终于了却了一桩心事。
9月10日晚上八点,陈实开车从邻市返回,车里放着准备带给陶月月的零食,车平稳地行驶在高速上,驾驶途中颇为无聊,他听着广播打时间。
差不多晚上九点就能到家了吧,他想。
前面出现一辆白色奔驰,有意思的是副驾驶座里还有一条哈士奇探出脑袋不停地吐舌头,陈实冲那条狗招了招手,狗扭头冲他看了看。
开车的是个戴着墨镜的女人,陈实心想,大晚上戴个墨镜上高速,不怕出意外吗?
对方从倒车镜里瞅了他一眼,突然一踩油门,加速离开。
十分钟后,陈实在沿途的一家加油站停下来加油,顺便买了一个汉堡和一瓶饮料,重新上路后不久,他看见刚刚那辆白色奔驰停在路边,便减速从旁边经过,车里没有人,只有那条哈士奇在里面不停地挠窗户,狗嘴边的毛上还沾着一抹红红的东西。
职业敏感让陈实起了疑心,于是他将车在前面靠边停下,拔了钥匙跑过来,他朝车里一看,那条狗更加起劲地挠窗户,座位下面有一滩红红的,似乎有血迹。
难道出了什么事!?
当机立断,他马上打电话给林秋浦,说:“我在高速上,有个女司机神秘失踪,车上有血迹。”
“什么!?”林秋浦好像没听清楚。
陈实又重复了一遍,这次加了一句,“我怀疑出事了。”
“哪条高速?”
“XX高速。”
“那是郊区啊,我们赶过去得几个小时,而且现在也下班了……”
“赶紧的,谁离得近让谁过来,我定位给你。”
“我这就和分局说一声,话说,你怎么老遇上情况啊!”
警察赶过来得有一阵,陈实心想这女人该不会是遇袭了吧,可能她还活着,这条狗或许能帮上忙。
于是他去车上找了一个扳手,对着奔驰的车窗一通砸,好在周围并没有人看到,哗啦一声玻璃碎了,哈士奇急不可待地跳出来,把自己的肚子割伤了。
哈士奇兴奋地绕着陈实转圈摇尾巴,不停吐舌头,它拴了一条项链和一根狗绳,陈实怕它被过往的车撞上,扯住狗绳,说:“别着急,我陪你去找主人。”
哈士奇似乎想要过马路,陈实看看两侧没有车辆,牵着它赶紧过去,狗在马路另一边到处嗅,然后找了个地方撒尿,蹲在地上吐着舌头看着陈实。
“你还真是一头纯种二哈啊,主人在哪?”
哈士奇不停地喘气,陈实无语,又牵着它回去,狗就在车旁边卧下了。
陈实朝车里瞅了一眼,钥匙没拔,火也没熄,车上还放着一部手机和一盒香烟,他环顾四周,心想这事真是奇了怪了,一个活人突然消失了。
一会功夫,警察赶到,一个队长上前询问:“你就是林队长说的陈顾问吧?”
“是我。”
“你好,我姓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