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小时后,陈实靠在床上,抱着手机在看一段视频,林冬雪把脑袋靠过来,说:“看什么呢?这不是那段监控吗?”
“是啊,我看看还有没有什么疑点。”
“我现你和彭队长一样都是工作狂,不会觉得累吗?”林冬雪好奇地说。
“想不明白的事情就会憋得难受。”
“好吧,不管你了……睡觉!睡觉!”林冬雪裹着被子躺下了。
第二天早上起来,林冬雪现陈实还保持着那个姿势在看监控视频,她意外地说:“你不会看了一晚上吧?”
“没啊,中间睡了,起来得比较早……我做了一个梦,梦见这个案子有另一种可能,林慧才是凶手。”
林冬雪笑了,“太夸张了吧?”
“不啊,作梦也是一种整合信息的方式,梦里没有现实的逻辑制约,往往会冒出大胆的想法,许多科学家都是在梦里得到灵感的。”
林冬雪换了一个姿势,用手托着腮看着陈实,“那按照你大胆的猜想,整个案件会是什么样呢?”
陈实放下手机,“吕浩和张锐的说辞中有一个出入,吕浩说那些假、女人衣服是存钱的时候穿的,然而按照张锐的说法,吕浩穿着这些衣服假扮林慧,把他引开了。”
林冬雪点头,“其实关于这一点,当时我也有点怀疑,吕浩假扮林慧,拿着假钱引开跟踪者,林慧再带上真钱离开,这才是最稳妥的方案。”
“假设张锐的话是真的,那么吕浩就在撒谎,当时已经顺利把张锐引开了,林慧带上真钱走了,在离开的路上生了一个意外,就是我的出现,我开着和张锐一模一样的车,林慧以为张锐追来了,于是丢下车和钱玩起了失踪。”
“但是她舍得丢下一千万吗?”
“一种可能是她早就留下一部分,舍大保小,留下的钱对一个普通人也是巨款了;一种可能是她的动机根本不是钱,我们一直都默认所有人在争夺一千万,却忽视了其它可能。”
“什么样的可能呢?”
“报复!”
“林慧对丈夫的报复?”
“设身处地地想一想,如果我们是当事人,你会是什么心情。”
“呃……”林冬雪打量着陈实,“我很爱你,倘若有一天如果知道你是GAY,我可能会倍受打击吧!但为此杀人?我想我做不出来。”
“背叛并不是动机的全部,但有可能是动机的诱因,日益激化的矛盾,财产分割上的问题,被辜负的青春。”
“好好好,姑且假设她怀着这个动机吧!”
“假设她怀着这个动机,车上的毛自然是事先准备好的,目的是为了嫁祸。”
“等下,她看见你的车,以为张锐已经追来了,还需要嫁祸吗?”
“我说了那是计划外,按照她原本的剧本,应该有另一套嫁祸方案,这个不去分析。眼下从林慧的视角看,失踪的时候,她认为后面跟上来的是张锐,所以现在这笔钱也极有可能在张锐手上,这个时候杀人,张锐谋财害命的动机就成立了。”
“一石二鸟,同时报复两个人?那么持枪的灰衣男呢?”
“是她自编自导的,她知道张锐喜欢模型枪,又从事和车床打交道的职业,警方就会认为是张锐自己弄了一把枪杀人。在张锐的公寓里现了毒药,说明他原本的杀人计划是下毒,比起开枪杀人,下毒更加隐蔽,他为什么要放弃最保险的方案,公然在小区里持枪伤人呢?这不符合逻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