吕宝强搔着头说:“他俩跑到中国拍戏,在这边演坏军官,不受待见,在自己国家也不被人待见,田村的朋友有一次就薅着他脖领子吼他:‘囊袋苦娜莫漏日开胸西玛斯卡’!”
到底是演员,演得惟妙惟肖,把在场的警察逗乐了,陈实说:“这说的啥呀?”
“意思就是,你小子为什么要拍这种东西!”
“吕宝强,你日语不赖嘛,我昨天问你藤原说了什么,你为什么不回答。”
“其实我根本不会日语,这是老王和我说的。”
“老王?把他叫来!”
一会功夫,老王来了,见一屋子警察他表情有点慌乱,但也只是一瞬间,旋即又恢复了笑容,“找我?”
“听说你日语不错。”
老王连连摆手,“完全不行,就会几句,都是拍戏的时候学的。”
陈实对吕宝强说:“你把刚刚那句重复一遍。”
吕宝强又说了一遍,道:“就这一句我还学了半天,还是老王教我的,鸟语真难学。”
老王微微吃惊,似乎明白了是谁“出卖”他,陈实说:“这么完整的一句话,我觉得没有日语基础是说不出来的,你日语不错吧?”
“咳,是会一点,平时跟日本演员聊天学的,就这句也是跟田村学的,我就学个音而已。”
“那天藤原到底说了什么?”
“他说……”老王回忆着,“田村家里挺困境的,老婆生了病。”
吕宝强说:“老王,我记得福几哈啦那天叽哩哇啦说了一堆呢!”
“你不晓得,日本人讲话都特啰嗦,一个意思能说半天,再一个我日语就这半桶水水准,也只能听个大概。”
“昨天你为什么不说?偏偏今天生了一桩意外,你才说!”
“什么意外?”老王一下子显得很紧张,这时陈实故意卖的破绽。
“和案子无关,回答我的问题。”
老王舔着嘴唇,“警官,你不是没看见,我们大伙儿都特鄙视日本人,我要说我听得懂日语吧,他们不得笑话我,我当特约十年了,算是在大伙中间辈分最高的,所以要注意形象。”
“很好的理由!”陈实点头。
“这不是理由,是事实。”
陈实环顾四周,“你俩住这儿?”
“对,我和宝强合租的。”
屋里有个上下铺的铁架床,陈实问谁住上面,老王说自己睡上铺。
这个回答和陈实的预期有点不一样,他刚刚对老王有了一丝怀疑,可如果老王住上铺的话,出入房间就不是那么容易。
“好吧,我问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