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月20日,陈实来到和彭斯珏约见面的公园,此时已经入秋,他穿着一件风衣,稍微换了一个型。
怎么找也找不着彭斯珏在哪,打电话也不接,他四下寻找,突然现河边有个人背影很像他,老彭居然坐在一棵树下面,正在垂钓。
陈实抱着玩笑的心情,拾起一颗石子,往彭斯珏面前的河中一扔,彭斯珏皱眉:“你这混蛋!”
“你什么时候开始钓鱼的?以前不是喜欢射箭吗?”陈实凑过来说。
“射箭的地方人总是很多,一个人在公园坐着,可以安静地想些事情。”彭斯珏望着逐渐恢复平静的水面说道。
陈实蹲在他旁边,“咱俩都奔四了,培养一点中年人的爱好倒也不错……这河里有什么鱼啊?”
“很小的鲫鱼。”
“好吃吗?”
彭斯珏摇头,“我从来不做饭。”
“说这种话还一脸自豪……你这个什么时候结束啊,我们去哪吃饭?”陈实只关心中午吃什么,吃完或许还可以去做个按摩,最近肩膀又僵又硬。
彭斯珏望着水面不说话,仿佛入定了一样。
陈实本身是个好动的性格,彭斯珏却是相反,年轻的时候大家一起出来玩,他也是最不合群的那个,总是自己做自己的事情,渐渐身边也没什么朋友了,只有陈实愿意搭理他。
“无言者身上的毒,我验不出来。”彭斯珏静静地说。
“验不出来就验不出来了。”
“这是我第一次在报告上写‘中毒物质不明’,林队问我怎么回事,我啥也没说,之后我仔细看了那天的尸检报告,去请教物证中心的病理专家,始终没有答案!无名之毒,这种东西居然真的出现了,难道是凶手自己研究出来的新式化合物?我预感到会以后还会见到这种毒,它很可能会被判定为猝死,那样就有凶手逍遥法外!”
“这就是你闷闷不乐的原因?”
“就像你想不出案件的真相一样。”
“那么,真是中毒吗?”
“作了动物实验,老鼠、兔子注射了死者的血清之后,几秒内猝死,肯定是中毒。”
陈实思考着,“肯定是许,周天楠手下的毒药专家,也是个厉害角色。”
“死者体内检出了古柯碱,剂量不大,只是作为干扰物存在的。”
“可卡因?既然对方设置了干扰物,我觉得这种毒药还是能在书中找到的,不过这不是我的专长,给不了建议!对了,他们怎么会有毒品的,周天楠虽然杀了不少人,但没碰过毒品,难不成现在他的手下堕落到这种程度了?哎呀,腿麻了……”陈实站起来走动一会,“你说你们钓鱼的人也真有耐心,一坐就是一上午,不无聊吗?”
“你知道我的,一个人呆多久都没问题。”
“这也是我佩服你的一点……你瞧那边那个人,坐着一动不动。”
彭斯珏扭头看了一眼,那个戴着奔尼帽、穿夹克背心的大叔一直保持着坐姿,手中的钓杆稳如泰山,他说:“我来的时候他就坐在那儿了。”
“真有定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