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实问:“听说你和耿长乐有交情,年轻的时候认识吗?”
魏厂长笑道:“年轻的时候一起玩过,也不是什么值得说的事,就是一帮年轻人在街上瞎混,对了,那阵子我们也跟别人打过群架、抢过地盘,耿长乐算是我们的老大,他会不会是被当年的对手给报复了?”
“都有哪些人?”
魏厂长说了几个名字,陈实一一记下,然后问:“我听厂里员工说,你给耿长乐开的工资相当高,基本上是当个闲人养。”
“交情好嘛!你说他出狱之后,没地方愿意收留,我这个老哥们不帮衬一把,说得过去吗?再说了,他看大门其实还是很尽职尽责的,这些年厂里基本没生过失窃事件。”
说出这番话时,魏厂长用笑容掩饰着一丝心慌。
两人又聊了几句,问了魏厂长的不在场证据,就此告辞,初步试探,陈实觉得魏厂长可以列为一个怀疑对象,他隐隐觉得,魏厂长和死者之间有什么秘密。
林冬雪收到信息科来的一条短信,是耿长乐在死前联系过的人,里面包括李振、魏厂长、女儿,以及女儿的男朋友,陈实说:“先重点查查魏厂长吧,我们去耿长乐家里看看。”
“昨天有同事从银行查到,耿长乐的一张工商银行卡,最近收到了四十万,但是这笔钱很快就取走了。”
“他生前还是死后啊?”
“案当日的中午。”
“能查到去向吗?”
“还在查。”
耿长乐家已经设了灵堂,女儿耿青和她男朋友披麻戴孝,在耿长乐的灵前烧纸,耿长乐的一帮老哥们在客厅里搓麻将,欢声笑语不断,和这场面有点不搭。
陈实对耿青说:“节哀顺变,我们过来看看。”
“谢谢你们,我父亲的遗体什么时候可以领回来,殡仪馆那边已经联系好了,准备近期火化。”耿青的眼睛肿肿的,像是哭过。
“我们会尽快的。”陈实朝客厅瞅了一眼,“那些是谁啊?”
“都是我爸的朋友,你看我爸这人品,死后就来这几个人,亲戚一个也没有!我这两天也想开了,猝死对他未尝不是一件好事,他那身体到老了也是受罪,走得突然,倒也省心。”
“耿叔是猝死的?因为风湿病吗?”男朋友小声问。
“关于死因,警方还没有定论。”陈实道,“你贵姓?”
“我叫王梦奇,这是我的名片,如果有什么需要可以随时联系我。”王梦奇递上一张名片。
陈实扫了一眼,他是某儿童食品公司的销售经理,笑道:“还是一位经理,年轻有为啊!”
“过奖过奖,也就是替人家打工罢了。”
“耿青,可以借一步说话吗?”
三人移步到卧室,陈实问:“我们在你父亲的一张卡里现了四十万元进帐,在他逝世当日钱被人转走了,这钱是怎么回事啊?”
“我不知道呀!”耿青吓了一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