苟占理脸色白:“你别欺人太甚,在这真要是惹急了我,你也不会有什么好下场。”
安争看着苟占理的眼睛说道:“你喜欢欺负人,我也喜欢欺负人,但我喜欢欺负的是欺负人的人。对付你们这样的人,如果一棍子不打死,早晚还是祸害。”
苟占理的脸都扭曲了:“那就跟我回府衙说话吧。”
安争指了指自己的铁牌:“虽然我这个六品牙将只是个安慰奖,但我身份还在这。想带我进府衙,你得请示兵部。还有,你是不是觉得有方固府的知府大人为你撑腰?我告诉你,我在这个凳子上坐下来的那一刻,给你撑腰的人可能态度就正在转变。”
苟占理怒道:“你太狂妄了,这里是方固城,你一个外来的,真以为自己可以一手遮天?”
安争道:“我当然不能,但我恰好可以收拾你这个等级的小角色。”
苟占理心里惊疑不定,他想怒,但不敢。安争的气场太足,他处处落了下风。这种情况,他从来没有面对过。
就在这时候,远处有几个人快步走过来,为的那个老者看起来仙风道骨。苟占理看到那老者之后脸色立刻就变了,连忙俯身施礼:“张老,我这点事怎么还把您惊动来了,没事,我能处理......”
可那个平日里和他说话也算热络的老者,居然看都不看他,快步走到安争身前:“老夫是聚尚院大燕总部的大掌柜张逸夫,早就知道安宗主要来了,没想到来的这么快,未曾远迎,安宗主不要见怪。”
安争起身抱拳:“老先生客气了,路上赶的急了些,所以早到了两天。”
张逸夫道:“到了京城,安宗主就遇到了这样的龌龊事,老夫实在觉得脸上无光。来之前,老夫已经在距此四里外买下了一个院子,送给安宗主暂做栖身之地。待日后寻到好去处,再搬就是了。”
“多谢。”
安争也不推辞,从张逸夫手里接过来地契后抱拳:“待我向大先生问好,就说我稍后过去拜访。”
张逸夫连忙点头,又寒暄了几句随即走了。
苟占理看的脸色越来越白,他知道自己这次真的碰到硬钉子了。在别的地方可能还少有人知,但在京城,谁不知道聚尚院是大燕军方开的。据说聚尚院的主事,极有可能就是兵部里坐在最高位置上的那几位大人物。盛世重文,乱世重武,各府衙司衙,兵部权势最重。
苟占理往前凑了凑,点头哈腰:“我也聚尚院张老爷子的好朋友,既然咱们都是一家人,何必伤了和气?不如这样,今晚上我做东,请上张老爷子一块坐坐。无非是小事而已,说说就开了,不是什么解不开的结。”
安争笑了笑:“你高估自己了,我没把你当个结,所以没有什么解开不解开的说法。”
苟占理尴尬的站在那,怎么都不是。
他想着自己能请谁,把这件事摆平过去,花一些银子也认了。可他的震撼还没完,聚尚院总部的大掌柜张逸夫才走没多久,一阵阵整齐的脚步声就从大街远处传来,大街上拥挤的人群立刻就散了。
“哪位是边城来的牙将安争?”
远处一个声如洪钟的人大声喊了一句。
安争转身抱拳:“末将在。”
一个身穿武将官服的人骑着马过来,从马背上翻下来:“原来就是你啊......我等了你好久了。我叫王开泰,也是从边城那边调入京城的。听说你为边军捐了几十万两银子,让边军吃好穿好,我替边军兄弟们谢谢你!”
这人身材魁梧,身形挺拔,走路虎虎生风。络腮胡,四方脸,一双大眼不怒自威。
“听说你被人欺负了?”
王开泰扫了一眼苟占理:“谁欺负了我军方的人?安争是大燕边军的六品牙将,也是我武院特招的弟子,这是哪位大爷这么跟我兵部过不去?”
苟占理扑通一声就跪下了:“将军,卑职......误会,都是误会啊。”
王开泰冷哼一声:“来人,把这些王八羔子的兵器都给我下了,人都绑了带回兵部。方固府要是想要人,到我兵部来要!”
围观的百姓们全都愣了,心说这个安宗主到底什么来头?边军的六品牙将,武院特招弟子,聚尚院派了大掌柜直接来接,而且还是什么宗门的宗主......苟占理这不是踢到了石头,是踢到了大山啊。
王开泰性子开朗豪迈,转身搂着安争的肩膀:“当兵的和当兵的亲,他们不懂边军的苦,不懂边军的情分。走,跟我回兵部。”
安争笑了笑说道:“我能不能稍后再去,这么多人还没安置,还有女眷呢......”
王开泰哈哈大笑:“行行行,你可快点来。”
马车里,曲流兮脸色有些不好看:“安争这是在干吗?不是说要先藏住身份的吗?怎么还没到地方,身份就暴露了?”
古千叶沉思了一会儿后说道:“也许他觉得藏不住,索性就自己亮开?他的想法,我也搞不懂。”
安争看了一眼跪在那不知所措的苟占理,蹲下来声音很低的说道:“你知道,恶人最怕什么吗?”
苟占理下意识的摇头。
安争认真的说道:“恶人最怕比他们还恶的人,告诉你一个秘密......我到哪儿,恶人都倒霉。你是个开始,但你已经结束了。”
安争起身,搂着杜瘦瘦的肩膀:“在方固城咱们天启宗的亮相,帅不帅?”
杜瘦瘦道:“帅,可是你不怕树大招风?”
安争摇头:“不怕,树再大点才好呢。”
他笑的那么狡猾,谁也不懂他到底在想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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