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千叶艰难的抬起手想抓向脖子上挂着的挂坠,可手腕上如同挂着万斤巨石一样抬都抬不起来。
就在这一瞬间,外面传来嗡的一声响。
一口巨大的金光璀璨的大钟从外面将整座楼扣住,那大钟上面有繁琐的文字流转,大山一样落下来,顷刻之间就把三层木楼封闭了严严实实。
啪的一声,窗户从外面破开,一道黑影从外面冲进来直奔李昌禄。之前出手那个灰布长衫的老者身子虚影一样移动过去,一掌朝着黑影拍出。这一掌吐出来的修为之力极为浑厚,掌风才刚刚扫过去,窗户墙壁就全都被震碎了。
那黑影激荡出去,竟是一件黑色长衫。
一只手击碎了地板,从二楼直接探出来一把抓住了那长衫老者的脚踝,然后猛的往下一拽。老者的身子往下坠了片刻就反应过来,抬腿往上一提:“如此弱小的修为之力也敢对我出手,真是找死!”
他这一拽之下,本在二楼下占了先机的安争反而被动了。两个人巨大的实力差距如同鸿沟,安争直接就被提了上来。
然后老者一把抓向安争的脖子:“送你归西!”
不管是出手速度,还是出手的力量,安争和这个长衫老者的差距都太大了。明明是他先抓住了老者的脚踝,可此时却眼看着就要被老者击杀。
“破!”
一声轻叱之后,紧跟着一根只有几厘米长的白骨从老者背后飞过来,如同白色闪电一样,噗的一声将老者的后心击穿。指骨从老者的后背轰进去,又从老者的前胸穿透出来。一过之后,老者的胸口直接被掏出来一个大洞。
安争身子一翻,一脚把老者的身子踹翻出去。然后手里的东西紫光一闪,将李昌禄手里的绳索斩断。
在他落地之前,四片圣鱼之鳞从血培珠手串里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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形成了一个围墙将李昌禄紧紧的关了进去。四片圣鱼之鳞迅速的收拢,竟是把李昌禄挤压的都高了不少。
安争回头看向曲流兮和古千叶:“不宜久留,现在就走。”
就在他说话的时候,原本像是吓傻了的那个魁梧汉子忽然出手,一柄薄如蝉翼的弯刀从安争背后切过去。刀身上那冷冽的杀气在刀子到来之前,已经把安争后背上的衣服切开。那刀意比刀子本身先一秒到来,安争的后背上立刻就出现了一条长达几十厘米的血口子。
此时曲流兮来不及控制指骨帮他,而安争的四片圣鱼之鳞都用来禁锢实力不明的李昌禄了。蝉翼刀不需要一秒钟就能将安争的身子一分为二,这竟是一件品级很让人震撼的法器。
此时的汉子出手之后整个人气质也变了,哪里还像是是一个木讷的农夫。
从出手来判断,这个人的实力,竟然犹在那灰布长衫的老者之上。这个大汉是个变故,安争他们怎么都没有想到此人居然也是高手,而且也是李昌禄安排好的。外面还有一个至少在囚欲之境的长衫老者没有冲进来,所以看起来这次安争他们是败定了。
就在这时候,一件紫色的只有手指那么长的小剑从安争手心里飞出来。紧跟着紫光一闪,一道无与伦比的剑意从紫色小剑上劈了出来。
没有人可以形容这一剑的威力,也没有人可以形容这一剑的风情。这剑意之中不仅仅有蔑视天下的气势,还有一种感伤。仿佛剑意里还蕴含着主人曾经的悲伤和遗憾,感受到这一剑的人不由自主的被剑意里的悲伤所触动。
不过那个魁梧的汉子没有这样的机会去感悟了。
剑意浩荡而出,将蝉翼刀直接崩飞了出去。然后剑意如怒卷的长龙,一冲而过。剑意将脸色白的壮汉直接劈开,然后又恰好把刚刚冲进来的那个灰布长衫的老者一分为二。被青铜铃铛扣住的木楼裂开一条口子,当的一声之后,青铜铃铛被刺穿出来一个缝隙,剑意笔直的向南而去。
过十里,剑意将半座城楼轰碎后继续向南。
过十八里,剑意将方固城外一座矮山的山顶削掉了一层后消失不见。
这一剑后,整个方固城都翻起了大浪。各处的修行者都被惊动了,不少高手纷纷离开,朝着剑意这边而来。
安争不敢耽搁,将李昌禄和圣鱼之鳞一块收进了血培珠手串里,然后收了青铜铃铛。铃铛变幻了形状和颜色,之前看起来更像是金色大钟,就算有人看到也难以怀疑到安争的铃铛。
安争等人迅速下楼,汇合了早就下去等着的钟九歌后迅速离开。
而此时在残破不全的二楼房间里,那个叫小悠的少女端着酒杯依然还在傻笑,四周都打的天翻地覆,她却浑然不觉。端着酒杯还在说话:“公子这诗写的真是好极了,我前些日子也想到这几句词,竟是和公子说的一般无二,这便是缘分吧。”
她幻境之中安争还在为她写诗,可那诗词本就是她自己想出来的。
安争他们迅速的离开,混进了远处围观的人群之中,然后披上了钟九歌的百变衣,加快脚步离去。
此时各路高手都来了,方固城上一次这么热闹还是天极宫里被幽人袭击。
距离君悦楼不到三十米外,陈少白手里举着一把黑色的油纸伞看着安争他们离开后,嘴角往上挑了挑:“笨手笨脚......真是笨死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