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争道:“我觉得你不去做生意真屈才了。”
杜瘦瘦:“你以为我白做了好几年你的大管家?”
安争笑了笑,一边走一边说道:“还有一件事......拿下来的赌场全部关了。”
杜瘦瘦楞了一下:“那开什么?”
安争耸了耸肩膀:“你是大管家,你说了算。你要是有空的话,和曲疯子站在台上说相声都行。但是有一样......”
安争站住,回头看向大家:“我从来也不觉得咱们天启宗是什么名义上的名门正派,只要是以善念为出点除的是恶人恶事,咱们天启宗的手段比他们还凶恶。所以我从不反对争地盘抢地盘,从不反对暴力。但是......以后在我天启宗的地盘上,不许出现一家青楼,一家赌场。而且借着这个机会,我跟你们也都说一声,私下里玩个叶子牌我不反对,但谁要敢拿身家性命去赌博,我先废了他。天启宗控制的地方,谁违反了这规矩,要么自己滚蛋,要么我送他滚蛋。”
站在一侧的顾朝同低声说道:“可燕人好赌,这样一来会不会引起咱们宗门势力范围之内的那些人反对?”
安争道:“他们在自己家里玩牌,我管不着。谁要是出来设局,别怪我不客气。我从来都不是一个以德服人的人,不听话就揍才是我的处事方针。指望着我去劝谁谁谁从善,太麻烦,我懒得劝。不过你们要是愿意劝,还是能劝就别动手的好。”
顾朝同沉默了一会儿后说道:“借着一开始就把规矩立起来也好,若是以后再想立规矩就不容易。现在大街上的血还没干呢,咱们宗门的人手里刀子还带着杀气,那些人不敢反对。”
安争指了指外面:“小吃一条街不好吗?”
顾朝同笑起来:“好。”
安争快步走进院子里,低声对曲流兮说道:“帮我看看伤,最近动手太多了。”
曲流兮脸色凝重起来,跟着安争加快脚步往里走。
进了屋子之后,安争把门关上对曲流兮笑了笑:“我没事,只是有些话想问你,又不想让别人知道。只好说让你帮我看看伤势,这样别人也就不好意思打扰了。”
曲流兮脸一红:“你要说什么......”
安争个白痴没看出来曲流兮那一脸的小期待,坐下来之后郑重的说道:“我今天看到了聂擎,总觉得他很奇怪。虽然他本身就是一个不苟言笑的人,走路的姿势也从来都是昂阔步,可今天的他看起来有些僵硬。他失踪了很长一段时间,身上也没有伤,也没有看到风秀养回来......医术上,有没有什么法子能够控制一个人?”
曲流兮有些小失落,不过很快就过去了:“有,而且方法不止一种。”
安争当然也知道肯定有法子,他在大羲做明法司座的时候遇到过这种事。当初大羲有个杀人狂魔,没有针对性,也没有什么动机,在各地流窜作案杀人,而且杀人的手段极为残忍。后来这个人被明法司的人找到,当场格杀。但是不久之后,又出来一个人继续作案,本来这样的案子惊动不到安争,但安争觉得这事蹊跷,所以亲自过问。不久之后,明法司的人查出来一个大案子。
当时的一位郡王的儿子,做着春秋大梦,打算建立一支属于自己的秘密军队,推翻圣皇。和一个医术上有着很强天赋的道人联手,研究出了控制人的法子。不过那法子太过猛烈,所以被控制的人往往都会疯。案子查出来之后,有人劝安争网开一面,毕竟那牵扯到了一位郡王。可安争的性子向来不会徇私舞弊,所以直接把案子报到了大羲圣皇陈无诺那里。
陈无诺一声令下,那个倒霉的郡王一家陪着那个做着春秋大梦的倒霉孩子都被砍了脑袋。好歹那也是一位郡王,正正经经的皇族,陈无诺下令的时候连眼睛都没眨一下。若是往宽松的方面想,那个郡王的儿子真的能成事吗?显然不能,在陈无诺眼里,那不过是小孩子过家家一样的笑话而已。可该杀人的时候,陈无诺绝不会把这些事当笑话。
有些事在君王这,是不可触碰的底线。
安争也不知道为什么,就觉得聂擎有些不对劲。
后来安争想了想,可能就是眼神。聂擎和自己在之前虽然没有太多交集,可是两个人代表武院出战的时候,那种感情是不可代替的,那是战友,是同袍。
然而今天,聂擎看安争的眼神里,有敌意。
安争仔细回忆了一下,感觉聂擎的眼神就不是属于聂擎的。
所以安争才会问曲流兮,因为他担心如果聂擎被人控制了,只怕还有什么更大的阴谋没有被人现。
曲流兮抱着一本医书走回来:“这本医书上记载的,最少有四种方法。其中最古老也是最神秘的一种,叫做银针蛊虫法。而且这银针蛊虫法,就是燕人明的。”
她看向安争:“被控制的人,是救不回来的。记载之中说可靠绝强毅力抵挡,不过无人成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