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家店一定是在嫉妒苏锦的才华吧?现在想想,苏锦大学时的作品被翻出来也很可疑,这至少得是熟人才能拿到的吧?对小姐姐这么了解,难道现实里,这个污蔑苏锦的人跟她是相互认识的吗?”
“楼上正解,疑点太多了,但唯一肯定的是这家店手脚不干净,今天能够买通评委、给竞争对手泼脏水,说不定明天卖的衣服也掺假呢?幸好我没买过他家的衣服,这种店家真是黑心。”
“活该!他们肯定没想到苏锦这么刚吧,直接一封律师函就法院上见了,报应来得猝不及防啊。”
苏绮彤满心烦躁,她用力地将手机扔到一边,不去看那些评论,但转头办公室的门就被人撞开了,她的父亲苏仲阳一边冲进来,一边大声嚷嚷:“彤彤,到底出了什么事,为什么服装厂外面堵了好几个记者,说要采访什么官司的事……咱们跟谁打官司啦?还有,咱们先前订单的尾款还没到么,厂里还等着开工资呢!”
苏绮彤脑子嗡嗡的响,此时她正焦头烂额,苏仲阳偏偏大大咧咧地撞到枪口上来,苏绮彤心中不由升起一股埋怨之情。
她这个父亲毫无作为,不懂怎么管理公司,更加不懂拉客户、找投资,所有的事情都是苏绮彤一手操办的,苏仲阳只负责躺着数钱,在服装厂里颐指气使,半点忙都帮不上,现在还来问她要钱?
苏绮彤忍着怒意,道:“那批订单都作废了,货不出去了,也不用想拿钱了。至于那个官司,是苏锦告我的,我们输了。”
苏仲阳瞪大双眼:“苏锦那小贱人怎么敢告你?”他更接受不了的是,苏绮彤竟然会输?这怎么回事,苏锦不是已经被他们父女踩进泥里去了吗,怎么还能爬起来?
他连忙追问:“那你求凌少帮你啊,他不是喜欢你么,你求求他不就没事了?”
苏绮彤的脸色阴沉,她何尝没去求过,可惜还没进得了凌家大门,就被客客气气地请出来了,凌越似乎铁了心要跟她划清关系,任凭苏绮彤,却连人家的面都没见着。
“不行,凌越不会管我了……”苏绮彤深呼了口气,“爸,如今咱们公司的账面上一塌糊涂,客源断了,大堆货物都积压在仓库,窟窿越来越大,再这么下去迟早撑不住的!凌越靠不住了,咱们得另想办法,再找一位贵人撑腰,否则就完了……”
可如今帝都那些名媛们都不肯买她的账了,她之前还得罪过不少人,这种时候必定无人肯伸出援手。
苏仲阳没想到情况竟然这么糟糕,他结结巴巴道:“那、那快去找啊!”他可不想放弃好不容易得来的舒适生活,他当老板还没当够呢,一听说服装厂可能会倒闭,简直慌得不行。
苏绮彤揉着眉心,忍不住吼道:“我已经在想办法了!”
苏仲阳本性是个扶不起的阿斗,如今全靠女儿一力支撑,苏绮彤火,他也不敢指责,神色唯唯诺诺。
苏绮彤将父亲赶出去,想了想,又开始催促苗娟赶快动手。她思来想去,能求得上的贵人就只有戴老了,可是她之前送过去的那件素纱禅衣,戴老却迟迟没有表示什么时候能展出,看上去似乎对其不太满意,苏绮彤心里七上八下。
直到看见苏锦的那副《桃花面》,苏绮彤才感觉到了真实的危机。
如果苏锦用绣桃花帷帐的手法来复刻素纱禅衣,不用想,她自己那件肯定不再有展出机会了,因此苏绮彤才急着派人去偷师,她甚至暗暗想,就算学不了手艺,那她就将苏锦绣好的衣服换过来!
总之,这一次说什么也不能让苏锦破坏她的好事了。
……
而另一边,苏仲阳离开后越想越不对劲,他叫来苏绮彤的助理,细细盘问了一番最近生的事,顿时心惊不已。
在他没留意的时候,苏锦竟攀上了这么多贵人,苏绮彤不过是说错了几句话而已,艺协、展览方,还有凌越、那些名媛们竟然对彤彤集体难!苏仲阳倒抽一口凉气,完了完了,看这架势,难不成苏锦要东山再起,重新回到帝都来复仇么?
这怎么可以,他好不容易才把大哥赶出去,绝对不能丢了服装厂,不然的话他什么都没有了!
苏仲阳回去后与秘书周文林一合计,还是周文林出了主意,他认为可以再雇人找个机会,将苏锦做的素纱禅衣毁掉。既然苏绮彤害怕自己做的素纱禅衣会被苏锦所做的取代,那在事前就破坏掉,岂不是一劳永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