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友海是个生意人,2o22年5月18日这天请了几个客户在城南的奇门香饭店吃饭,忽然之间天上下起了流星雨。 ≥
他和混乱人群都跑出去看流星雨,这时候街道的广播响了,呼吁市民躲在家中不要外出。紧接着风暴刮了起来,街道上的广告牌、小汽车,都被刮飞起来,张友海和混乱人群的躲进了奇门香饭店。
这一躲就是四五天时间,风暴依然没有停息,大量的碎石夹杂着辣鸡,把楼房都给撞击倒塌了。
眼看着不对劲,有人带头,于是他们挖了一条地道,挖通了隔壁的友惠市。
依靠市和饭店的库存食物,在地下道躲避了一个月时间。
周围饿死、病死,甚至被打死很多人。
等风暴停了,饿得头晕的张友海走出了隧道,现整个城市都成了废墟。熟悉的居巢区,毁在了风暴之中。
他和少数幸存者开始在街头翻找一切能找到的吃的。
并且,很快遇到了别的幸存者,包括变种人、半兽人,知道了大灾变带来毁灭的同时,也带来了进化。变种人是进化的人类,有的长了獠牙,有的生了尾巴,还有的指甲变长。半兽人也差不多,只是半兽人头脑不正常,会攻击幸存者,生吃血肉。
同时,他们还见到了铁人。
张友海唯一见过的铁人,以前是一位修车工,他开着一辆悍马车,在街头主动驱逐半兽人。
得到他救助的幸存者,推举他为老大,占据了居巢区城南这一带。张友海也是其中一位幸存者,每天的工作就是在废墟中翻找有用的东西,交给这位铁人——王根。王根专门负责维持城南的秩序。
驱逐半兽人,猎杀偶尔从农村溜进来的进化兽——就是和变种人、半兽人一样,都已经进化了的动物。
这样的日子苦是苦了点,至少命保住了。
但是没过多久,一场暴雨到来,整个城南都被淹没,死了很多幸存者,食物危机也爆了。原本还和和气气的王根,开始对幸存者征收高额保护税,逼迫幸存者去捕猎从巢湖游过来的凶猛进化鱼。
暴雨结束,洪水退去,城南很快又来了另一伙人——从裕溪河对面主城区过来的屠龙组,至于为何要叫这个名字,据说是他们看到过龙,一心要屠龙。
这支小队有三个变种人,老大叫张天神,实力很强。跟王根一伙做过几场,最后没能打得过王根,被赶出了城南。不甘心的张天神,带人在城南郊外盘踞下来,开始征收所谓的拾荒税。
张友海打听过,张天神这伙人在居巢区杀人、强.奸干尽了坏事,才被居巢区维持秩序的消防队赶出来。
紧接着,另一支变种人小队也来了,叫暗部。领大概是个被日漫荼毒的宅男,自封暗部队长,真名未知,手下马仔都叫他“队长”。说是要为死去的兄弟报仇,消灭屠龙组,这几天一直在跟屠龙组纠缠。
……
“城南吃的越来越少了,王根哥又天天催着交保护税,我们就合计出来拾荒,一般给张天神交过拾荒税后,他不为难我们。”张友海靠在车厢壁,一五一十将自己所知道的信息,都说了出来。
沈聪站在一旁,迅将这些信息消化吸收,随即又问:“居巢区的消防队是什么来头?”
“不清楚,隔着一条河,有人守着不让过桥,我们跟主城区那边联系不多,只知道好像是合肥那边任命的正规军队。”
“合肥那边的消息,你知道多少?”
“听别人说过,那边是省军区驻地,军队保留了下来。下暴雨之前,省军区派人来了一趟居巢区,把居巢区大部分的变种人和铁人带走了,临走前任命了一个消防队,来负责居巢区的治安,暴雨之后,就再没有联系了。”
沈聪又问:“你们就没想过与外界联系吗?”
“这个应该是王根哥、张天神他们进化者的事情吧,我们连饭都吃不饱,想操心也没这个能耐啊。”张友海苦笑说。
说完,他又语气十分复杂的叹了口气:“世界末日了,不是进化者,活得就跟狗一样……连狗都不如。”
沈聪没理会他的抱怨,而是在脑子里默默勾勒了居巢区的形式。
居巢区以裕溪河为界,分为主城区和城南区两部分。
省军区任命的消防队负责主城区的治安,城南基本上是王根的地盘,外面徘徊着“屠龙组”和“暗部”两伙变种人。大部分的幸存者,依靠拾荒生活,向这几个势力交纳保护税、拾荒税,获得庇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