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这样走了?
我怔怔的看着他们消失的背影,咬了咬唇,翻身欲要跳进棺材。
就在这时,电话突然响了,是祝斌杰打来的。
“哥,什么事?”
“月月,徐云茹的后事安排得怎么样?”祝斌杰的语气有点急,似乎在喘气。
“别提了,差点没气死我!”
我一口气把徐云茹的恶作剧说给他听,电话那头传来一阵像是被水呛着的咳嗽声,祝斌杰愤愤不平地说:
“太过分了,这种事怎么能随便拿来开玩笑!”
“算了,她们已经向我认错。对了,你们找到祝薇了没有?”
长长的叹息声:“我们根据阿薇的头追踪找到一处神秘的岩洞,但里面空无一人,而她的气息到了这里也莫名消匿。”
岩洞?!
我抓住关键的字眼,急问:“你们有没有在岩洞里面现什么?”
“没有,除了一滩浑浊的池水和动物的死尸以外,什么也没现……”祝斌杰略微停顿,继而问:“月月,你现在在哪里?”
“方承郁家里。今天去阳山找林爷爷帮忙,他说想要凝聚方承郁的魂魄,就必须先找到他的肉身,放置至阴之地吸食阴气。”
“那他有没有说至阴之地在哪里?”
“我知道,我正打算去……”
祝斌杰厉声否定:“不行,你一个人去太危险了!我和林海马上回A市,你乖乖待着别墅等我们。”
说完,当即挂断电话。
我心中一阵惆怅,祝斌杰并不知道冥魂镇是个什么地方,生人无法进入,即便是等他们回来也无济于事,倒不如硬着头皮闯一闯。
从遇上方承郁的那一刻起,我的命就不属于自己,玉戒将两个毫不相干的人牵引到一起,与其说天命,不如说是缘分。
我利索地跳进棺材,紧紧闭着眼睛,不断的有烈风鞭笞皮肉。
大约过了一分钟,听见鬼哭狼嚎的声音,我这才敢睁开眼。
和上次的场景一样,驻足在石桥上,前面是一片大湖泊,漫天飞舞的萤火虫照亮了漆黑的夜空。
唯一不同的是,身边少了一个他。
趁着萤火虫还没有引魂散开,我急张拘诸地往镇子的方向奔去,这里只有一条路可行,说不定还能追上瑶女和绿瞳。
路的两旁开满了曼珠沙华,大红色的花朵,殷红如血,残艳与毒烈般的诡谲美。
因为走得急,没来得及换鞋子,穿着半指高的凉鞋,走在用木板铺盖而成的路道上,出一声声“啪嗒”的动响,惊扰了不少鬼畜。
它们看见我,纷纷瞪眼咋舌,然后神色仓皇地躲开。
走进镇子,浓郁的尸臭味刺激着鼻腔。
看着满街飘忽不定且形态各异的鬼魂,我的双腿有些软,这里不愧是阴差弃魂之乡,什么朝代的鬼都有。
我用力吞咽口水,捏住鼻子,强忍住反胃的恶心感,硬着头皮混进鬼群中。
我像只无头苍蝇似的四处寻找冥王的踪迹,找了半天毫无头绪,急迫之下只能找个较为面善的鬼来问路。
“姐姐,你可知道冥王在哪里?”我挑了个年轻的古代女子询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