铿!
剑芒不偏不倚地击打在凌风剑上,出尖锐的脆鸣。
如受重击,梁丘锋心血翻腾,差点一口鲜血喷出,人被巨力所撞,往后跌跌撞撞退了七八步,才勉强站稳。
剑芒消散。
叮叮当当!
那价值不菲的玄器下品凌风剑如同破碎的镜子,起码碎了几十段,下雨般掉落在地。
最后,梁丘锋掌中所握的,仅剩一个光秃秃的剑柄而已。
他抬起头,脸色很难看。
这口凌风剑,乃是萧寄海所赠之物,颇为珍贵。眼下却碎得连铸造它的铸剑师都认不出来了,说不心疼,那是假的。
而剑修中常有言:剑在人在,剑亡人亡。
说得或者偏激了些,但常用之剑被毁,对于剑客的打击不言而喻。
对面,罗刚的状态也不甚好。流霞剑光威力巨大,只是以他目前的修为施展出来也不好受,要透支许多力量,方能使用。不过相比之下,他的处境肯定比梁丘锋好许多。
足矣。
胜利在望,罗刚紧了紧手中的长剑,遥指梁丘锋:“梁师弟,你认输吧。继续下去,亦为徒劳,何苦做那无用功?刚才若非我手下留情,你已死在剑芒之下。”
这话为心理战术,手下留情根不存在。其能施展出流霞剑光已为极限,哪里还能做到游刃有余,留有分寸余地?若非梁丘锋灵光乍现,施展出了“横剑式”,那真是死于剑芒之下了。
不管怎么说,梁丘锋能挡住那恐怖一记,生存下来。这在很多人看来,都算的是一种胜利。
萧寄海如释重负,徐徐坐回位置。
张江山抹了把冷汗,晒然道:“好个梁师弟,真是吓死人不偿命……”
龙翔天破天荒地主动开口评论:“能挡住那一招,还算不错,但强弩之末,终归要败。”
说完,又开始闭目养神。因为接下来的结果显而易见,再没有观看的必要。
梁丘锋抹了抹嘴角,不知何时竟渗出一缕鲜血来,擦在手上,殷红鲜艳。他忽地笑了,笑容灿烂如阳光。
这一笑,让许多围观者不明所以;这一笑,竟让另一边的冷竹儿心跳莫名地为之一促。
就见梁丘锋扔掉剑柄,伸手掏出最后一柄飞剑,短短的犹如匕,拿在手中。他昂挺剑,淡然道:“罗师兄,战斗这才刚开始呢。”
言语间,身上的气息蓦然一变,再一次由弱转强,节节攀升。
全场哗然。
生了什么事?
难道他偷食了药品?
——要知道,这种选拔挑战赛,战斗期间可不允许服食外物的。
不,不对。
天呀,劲道七段,他的修为竟是劲道七段!
所有见到这一幕的人,都已陷入要抓狂的呆滞状态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