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于选择谁,在这般形势之下,谁会去选择终南剑府?
谁敢?
要知道,一个错误的选择,错误的站队,就会导致宗门覆灭。
诸多的三流门派相信三大宗门比剑府更强大,肯定会是最终的胜者,所以他们选择了跟随,并压境于终南山下。
上千的武者,其中强者如云,气道级别的高手比比皆是。三大宗门的门主和长老们,基都来了;小门派的高手们,也倾巢而出了。排列在一起,这是一股足以让整个荒洲都生地震的巨大力量。
现在这股力量,压向了终南剑府。
相比之下,剑府便仿佛被巨石压迫之下的卵,显得如此脆弱无助,顷刻间便会被压得粉碎。
跟在后面的众多剑府弟子,看见压境的敌人阵营,不少人立刻被吓得面色煞白,小腿肚子都在打鼓,先前好不容易鼓起来的士气早烟消云散。
我的乖乖,这是灭门之祸呀!
覆巢之下无完卵,岂不是说大伙儿今天要被一锅端,死翘翘?
面对死亡,哪怕他们都是武者,都有着能的畏惧和退缩。
“镇定!”
感受到弟子们的骚动不安,张行空再度声清喝。略微整一整衣衫,大踏步走上去,喊道:“云墨江,尔等汇聚而来,莫非要开战吗?”
云墨江就是天都门的门主,中等身材,留三缕胡须,举手投足间显得非常雅,加上身上的长袍,看起来根不像一门之主,更像个读书人。然而众所周知,他可是气道八段的老牌武者,堪堪要突破到气道九段了。
他长笑一声,拱一拱手:“见过张兄,十年一别,张兄风采依昔,看来修为又有突破了。”
这一番话,说得彬彬有礼,根不像是来大战的,倒如同故人久别重逢,欢喜欣然一般。
然而在场的头头们,哪个不了解云墨江的性格?典型的笑里藏刀,礼中藏剑。要是被他的客套礼貌给迷惑,只怕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张行空不为所动,冷然道:“云墨江,尔等来者千人,应该不是专门来问候我的吧。”
云墨江把笑容一收,道:“那是当然,云某今日陪同游龙兄等前来,只为讨一个公道!”
他所说的“游龙兄”,姓苏,正是金沙帮帮主,现在就站在旁边,而血刀会的会主楚歌狂则在另一侧。
三大巨头并列,威势赫赫。
张行空眉毛一挑:“公道?”
“不错。”
“什么公道?”
云墨江一字字道:“贵府弟子梁丘锋残杀金沙帮弟子高北河,我们特地来声讨凶手,求个公道。”
张行空哼了声:“秘境之中,各安天命,这算什么公道?”
“当然算!”
苏游龙怒气冲冲:“那梁丘锋是个什么东西?敢施展卑鄙手段杀了我门下的天才弟子,此罪不可赦,仇不共戴天,如果今天终南剑府不交出梁丘锋,我们将踏平终南山!”
“交出梁丘锋!”
训练有致地,千人大喊,群情汹涌,声震云霄,惊得剑府这边的弟子们骇然色变。
(有读者书友说写剑府四面楚歌,被那么多门派围攻写的很牵强,还请仔细看书——以及温习下国家近代史,八国联军为什么会一起打我们?就没有外交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