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会医术,只要端起酒水,就能察觉出来。
到时候,她喝还是不喝,就是个问题了。
喝了,能救下少年,但自己会晕。
不喝,她自然不会晕了,可是少年被吊在树上的事,她就没有再帮着指责的余地了。
不管怎么做,赢的都是他。
沈玥在心底连骂了好几声阴险,却偏偏无计可施。
那边宁远侯世子见沈琅之倒在地上,忍不住抬头看天,之前那些同窗说煊亲王世子会来参加桃花宴,沈兄动了送沈大姑娘回府的心,他就应该帮着一起劝的,现在可怎么办啊?
人是他带来的,让他一直晕着,肯定不行。
宁远侯世子硬着头皮上前,帮沈玥扶起沈琅之,然后望着楚慕元,帮沈玥求情,“沈大姑娘不是有意冒犯煊亲王世子你,实在是方才那少年救了她,她不帮忙说情,心底会过意不去。”
楚慕元淡淡的瞥了他一眼,随即眸光一凝。
他无意间瞥见宁远侯世子腰间挂着的荷包,仿佛有些眼熟,只是瞬间,他就想起来,他在沈玥的绣篓子里见过,那是她绣的荷包。
两人扶着沈琅之,一左一右,又都是天蓝色的衣裳,怎么看怎么刺眼。
楚慕元脸又黑了三分,眸底喷火,才勾搭上那少年,现在又和宁远侯世子私相授受了,还真是把他的话都当成耳旁风了!
那边昭郡王过来,看着楚慕元道,“那半碗酒,沈大少爷代替沈大姑娘喝了,虽然他晕了,但你也该守信,把那少年放下来。”
昭郡王帮着说情,沈玥看他的眼神,充满了感激,昭郡王见了,抱之一笑。
沈玥把眸光收回来时,在楚慕元俊美无铸的脸上打了个转,狠狠的剜了他一眼。
就这个小眼神,又刺激到某男了,只觉得浑身每一个毛孔都叫嚣着愤怒,想掐死沈玥的心都有了。
气归气,不过说过的话,自然要算数。
楚慕元没有吭声,昭郡王就当他是默认了,赶紧叫秦牧把人放了,知道那少年本事不小,楚慕元找人找的辛苦,他帮着求情可以,要是让他逃了,十有八九是他负责将人找回来,这是给自己添麻烦,昭郡王想了下,就没让人把少年送走了。
方才,东平王已经让人来请他们入席就座了,只是斗酒给耽搁了,昭郡王就吩咐小厮道,“送少年入席,和我一桌。”
小厮就听话的把少年扶着走了。
宁远侯世子看着沈玥,问道,“沈兄是回府,还是留下?”
连翻倒霉,沈玥不想留下了,正好沈琅之晕着,她可以送他回府,她点头道,“我带大哥回府……。”
不等沈玥说完,沈瑶就赶紧道,“不能走!”
声音有些急切,见宁远侯世子不解的看着她,她便解释道,“那少年都没走呢,他才救了大姐姐你,你总要寻到机会解救他吧,而且大哥现在人晕着,要是回府之前醒了还好,要是一直晕着,祖母会担心死的。”
她说的恳切,处处为他人着想。
可她心底怎么想的,沈玥心里跟明镜似的,她沈瑶就是不希望她和沈琅之回府,他们走了,她不可能单独留下来,她好不容易才盼望到这一天,为此还搭上一套八百两的头饰,宴会还没开始,她就回去了,她岂不是赔了夫人又折兵,她会活活气死的!(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