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洗碗过后不久,陆陆续续的就有人上门来拜祭父亲了。
其实,也说不上是来拜祭父亲的。
我父亲在村里人缘并不好,这日登门拜祭的大多数是二叔的朋友。二叔和父亲性格截然相反,他热心也乐于助人,所以在村里面积攒了一定的威望。在二叔出事的第二天,也就是今天,不少人提着慰问品上门来慰问了。
但他们一定很遗憾,因为开门的是我而不是小堂妹,厅里摆的是我父亲而不是我二叔。
二叔的尸体被警方搬走,至今还未传回验尸的结果。
小堂妹知道二婶平安回家之后,哭着从堂叔家回来了,要不是看在是亲戚的份上,她肯定要抡起扫帚把我赶走了。
但二婶似乎很不舒服,家里来了那么多慰问的人,她却一直推说自己很难受,于是就锁在房间里面不见人,只见小堂妹一人。
小堂妹进房里面没多久,就端着空碗出来,面色不善,把碗塞我手里,便吆喝着让我去给二婶洗碗,说你苏凉害死了我爸,害病了我妈,还把我家当灵堂摆你的死老爸,让你洗个碗怎么了?
我看看碗,碗很干净,只有一层油光,二婶向来吃面不喜欢喝汤,可现在碗里只有油光,这也就只有一个解释,那就是——二婶把面连汤全倒了,她没喝。
我没说什么,转身去洗碗了。
村里一些沾亲带故的亲戚陆陆续续地过来慰问,人气忽然旺了起来,我的目光也从局限的二婶小叔身上转移了开去。
我关注着来访的女人的影子,以及男人的手。
但没有人有两个影子。
村子里的男人都是糙人,下地干活经不起细腻的保养,所以几乎没有一个人手指上是带有戒指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