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我还真不知道如何验证,更让我感觉到害怕的是,如果那些畸形的蛇胎生下来还是活的呢?被强行脱水制成干尸,它们的怨气会有多重?
还有云长道玻璃瓶子里那些,在进入福尔马林里时,它们是死是活?
我手也开始抖,胡乱的收了摊子,出巷子时,却见对面旅馆有警察,听旁边摆水果摊的大婶说,旅馆的老板娘失踪了,还有那个以前在这里做那事的春姐一家子都不见了,现在那些买春的都进了医院,警察肯定要来查一下。
看热闹的人多,大家都胡乱的猜测的。
我骑着电动车到苏三月哥的店子里点了碗粉,他看上去却精神不大好,见到我先是一愣,倒也叫出了我的名字:“三月跟我说过了,谢谢你。”
看样子他确实已经好了,我一直等到店里人少,给钱时才看着他道:“三月她妈,你还有印象吗?”他手一顿,却跟着转身道:“你救了我,怎么好意思收你钱。我妈在三月小时候就跟人跑了,我那时也小,不记得了。”
虽说背对着我,可他的手紧紧揪着围裙,明显十分紧张。
从那婆婆的话里可以确定我跟苏三月她妈长得一模一样,所以当初在他家门口他看到我时,脸色才会那么难看,可他这会却又要瞒着我。
这种事情一时半会也问不出来,我将钱放在桌上,转身就离开了。
如果苏三月是游家人,那么是谁的女儿呢?
回到院子里,何家兄妹难得没在,秦姑婆依旧呆在屋里,厨房一股浓浓的甘甜味,隐隐的有着孩童的哭声以及老人低咳的声音。
“回来了?”夏荷拉开门,朝轻笑道:“这是第二幅了,再有一幅,人蜕就成了。”
知道她又在弄三灵汤,我想到厨房锅里熬着已然成了人形的那些东西,眼前却闪过何秋月手机里那个被制成畸形古曼童的蛇人形蛇胎。
趴在床上,我脑子里回想着泰龙村以前的点点滴滴,却是一片祥和,除了家家养蛇,似乎比平常的村子更加温馨一些,可这温馨下面却藏着让人震惊的恐怖和肮脏,一如刚才何秋月,一步步踩着婴儿匍匐的身影前行,而泰龙村这些村民,又何从不是踩着一个个强行被送入蛇仙庙的蛇娘子身体走过来。
春姐的报复,游婉的执着,她们到底当年经历了什么?
巴蛇骨洞那些蛇娘子又是哪来的?还有那些畸形蛇胎的骨架,当年那地方又有多少血腥埋葬。
迷迷糊糊的睡了过去,到了下午,隐隐的听到下面哐哐的响个不停,我听着这声音有点熟悉,推开窗子一看,只见那一大一小两乞丐正四平八稳的坐在院子中间,指着鸡圈让秦姑婆杀鸡给他吃,又嚷着要喝好汤。
而他旁边站着一个头花白,腰偻得厉害,身子好像随时都要倒下去的老头。
似乎感觉到我的目光,老乞丐回过头朝我招了招手:“云舍还不快下来,请客的来了!”
我下楼时,秦姑婆已经没好气的让他们在院子树下的石桌边坐了下来,那似乎随时都要倒下的老头任由保镖扶着,浑浊的双眼却沉沉的打量着我。
“这是刘久标,老刘,他来找你的。”老乞丐用力耸着鼻子,摇头轻叹道:“千年老参,成形何乌,加地精,就这样一锅顿了,真是可惜——可惜啊!虫崖还是这么财大气粗!”
而我却因为那一声“老刘”整个给呆惊了,双眼与那老头相对,胸口有什么翻涌。
“云舍。”刘久标轻叹了一声,跟着却又是重重的咳。
我不知道他这样的人,凌晨时听到有胎儿,还会急急的亲自跑出去。
想到何秋月急急的来报信,心里微酸,却没成想,他倒率先开口道:“是秦若欣告诉我的,小何不知情。”
这人还真是成了精,一眼就看出我的猜想。
“我活不了多久了。”刘久标说着话,大口大口的喘气:“在我死前,我总想着见你一面也好。有些事情,总不能总得当面说清楚。”
我看着他好像随时都要喘断气一样,心里冷笑,努力压着自己的情绪:“条件是什么?想来让您大老远的赶来,拿着还是活的名帖,想来事情也不简单吧。”